蕭柱國定是會派人去撈人,但張臣也不是白給的,那是黎豐舒親自提起來的酷吏。
爪牙的嗅覺絕對靈敏。
更何況只怕這是楚王有意安排的,又怎麼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只怕蕭照要鎩羽而歸了。
奉親王不禁冷冷地說道:
“等什麼容一,這根本就是……就是那個孽子做的。”
說著,奉親王跌足道:
“孽子、孽子,早晚氣死我,他就安心了。”
黎昊也不接話,只是急急地問道:
“那怎麼辦?王爺快想想辦法,兒子猜測,若人真的落到了張臣手裡,這兩個與那刺客不同。那兩刺客明顯是江湖死士,雖不知道秦王打哪兒找來的,但嘴極為嚴,還能挺。路家兄弟,兒子覺得最多挺到明天中午,什麼都能交待了,到那時……”
接下的話,黎昊沒有往下說,只是瞅著奉親王,好像在等著奉親王拿主意似的。
奉親王快速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坐回座位上,沉吟不語。
黎昊提議:
“要不喊了二郎過來問一問?萬一冤枉了他呢?”
奉親王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問:
“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為父現在一頭的亂,實在是被這個孽子氣得。冤枉?你若是真這樣想,那才是自欺欺人呢。”
黎昊見時機成熟了,試探著說道:
“兒子覺得,為今之計,只能父王趁著事情還沒有鬧開,搶在蕭柱國、秦王之前,入宮請罪,將事情推在二郎對柳國公的庶女痴情上。讓二弟一口咬住,就是喜歡那個女人,只是這樣一來……”
奉親王一聽,頓時茅塞頓開,說道:
“正是,我這就讓人將那個孽子喊來,讓他隨我進宮請罪,並一定讓皇上將那丫頭賜給二郎為妾。只是便宜了她,哼,好在天邑鬧那麼一出,當正妻她是不能了。一個妾麼,到了咱們府上,她還能做出天去?”
黎昊有些擔心地說道:
“可是上回子鬧得,依兒子看,二郎是不大能樂意呢。”
奉親王哼道:
“他闖下這麼大的禍,現在不樂意了?早幹什麼去的?現在可由不得他樂不樂意了。”
外面守門書僮輕聲說道:
“王爺、大公子,容一說有要緊的事求見。”
黎昊瞅了眼奉親王。
而奉親王也極為警惕地瞅了眼黎昊,爺倆個對視了一眼,似同時心中忐忑,奉親王說道:
“讓他進來。”
門從外面開啟,容一進到書房,跪到地上行禮:
“小人見過王爺、大公子。”
奉親王擺手道:
“起來說話,大郎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容一偷瞄了眼黎昊,低著頭說道:
“放瘋馬的是上回子秋獵,跟著秦王抓住刺客的路家兄弟,小人打聽得,人才進了巡城使的衙門,廷尉就派了人來,被帶走了。只怕這兩個一進京,就讓人給盯上了。小人去時,蕭柱國的大公子帶了刑部的人,正與張大人理論呢。”
黎昊問:
“蕭明臣看到你沒有?”
容一連忙搖頭道:
“沒有,小人沒敢露面。”
黎昊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瞅奉親王道:
“王爺,怎麼辦?”
奉親王擺了擺手,讓容一出去,撫額想了又想,站起來說道:
“咱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若是蕭柱國先帶了秦王進宮認罪,那咱們就被動了。再說,若是蕭柱國帶了秦王來咱們府上,那就是有互通訊息,竄口供之嫌,到了皇上哪兒,咱們話的可信程度就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