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產生動盪!”
“先生的意思是……”司馬嘯天的聲音顯得有些艱澀,他低聲的問道。
猛然轉過身來,晉楚易均的眼中閃爍著寒芒,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晉楚易均的意思,就是斬殺万俟博傑,平息民憤!”
“不行!”司馬嘯天斷然的拒絕了,他站起身來,臉色鐵青,神情激動的大聲說道:“晉楚先生,博傑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手足。我龍巢起家之時,他就跟隨我征戰。從緋紅草原殲滅馬賊,到九危山建立龍巢,而後轉戰甘源草原,搶佔清遠集,到如今佔領了海西四郡。博傑一直都視我為兄長,忠心耿耿的跟著我,我不能……”
“族長,你現在不是再玩過家家的遊戲,你現在是要和強大的子車一族爭霸整個閃族草原!”晉楚易均厲聲的打斷了司馬嘯天的話,他神色也顯得十分的激動,“族長,我明白你和博傑之間的友情,但是你如今必須這樣做!你手中有多少的力量,可以讓大牛城撐過眼前的局勢?”
“這……”司馬嘯天愣住了,他呆坐在大椅上,雙眼緊閉,痛苦的搖頭說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做!風破已經走了,山昆也走了,如今要我在親手殺死博傑,我不能這樣做!如果為了爭霸草原,而讓我的兄弟一個個都離我而去,那麼我寧可不當這個勞什子草原霸主!”說著,司馬嘯天的眼角溼潤了,兩粒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族長,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晉楚易均也有些感動了,他輕聲的說道:“族長,當風破和山昆死去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你現在放棄,那麼風破他們就是白白的浪費了性命,如果万俟博傑不死,那麼就無法穩定民心,會有更多的兄弟死去,這就是你想要的兄弟友情嗎?”
“晉楚先生,你不要逼我,讓我再想想!”司馬嘯天的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痛苦的呻吟道。
晉楚易均長嘆一聲,“族長,我知道你現在很矛盾,但是除了這樣,你絕對沒有別的辦法來化解眼前的危機。三十一日德爾勒川會盟,目的十分的明顯。他們最遲將會在二月對大牛城發動進攻,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知道,我知道……”司馬嘯天痛苦的搖著頭,低聲說道:“先生,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眼中充滿了關切之意,晉楚易均的語氣輕柔,“族長,我知道下這個決定對你痛苦,但是你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我知道你讓木蓮前往伯賞借兵,但是那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要平息了海西四郡的民憤,否則……唉,族長,你好好的想想吧!”說完,他扭身開啟了大門,走出了大廳。
大廳中,司馬嘯天一個人呆坐在大椅上,痛苦的自言自語道:“我不能,我不能……”
從帥府的屋簷下,一道白影沖天而起,如閃電一般在空中一閃,瞬間沒入了帥府的後院之中……
夜色漆黑,閃族的夜顯得那樣的寒冷。冬至已經過去,一年之中最為寒冷的時節已經到來了。大牛城的城牆上,都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城樓的屋簷下,掛著一排晶瑩的冰柱,在夜色中閃爍著森幽的光芒。
城中一片漆黑,大街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聲息。
鐺-!鐺-!
從城頭上傳來兩聲刁斗悠長沉悶的聲音,已經是二更時分了!
座落在大牛城中心的帥府大門吱吱的開啟來,從帥府中走出了一隊車隊。他們在漆黑的街道上悄然行進,在轉過兩個街口之後,停在一座府邸之前。
兩盞暗紅的燈籠高掛在門頭之上,如同暗夜之中魔鬼的雙眼,閃爍著幽森的紅光。門頭上掛著一塊大匾,藉著燈籠的那幽暗的光芒,匾上寫著兩個斗大的字:獄神!
獄神廟,是閃族監牢的統稱,大牛城的這座獄神廟已經建立了有百年的光景,百年的風剝雨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