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賞炙沉思了一下,果決的說道:“都爾哈赤,你帶著你的人馬將子車翼送回江龍城,子車族長那裡老夫自然會替你擔待!”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縱馬向古綸小道的葫蘆口衝去。
司馬清月呆呆的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都爾哈赤緩緩走到她的身前,躬身說道:“多謝姑娘方才的相助!”
司馬清月連忙回禮道:“殺人魔王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何須感謝?”
她頓了一頓,道:“清月還想請教將軍,方才那人是什麼人?”
都爾哈赤聞聽不由得一愣,苦笑著道:“姑娘不是我閃族人吧,方才那騎怪獸脫困之人是我閃族公敵,被草原人稱為魔神的司馬嘯天!”
“啊!”司馬清月聞聽不由得一震,一時間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姑娘若是沒有事情,不妨隨末將一同前往江龍城,待我族族長迴轉,再行感謝!”都爾哈赤試探著問道。
司馬清月愣了許久,低聲說道:“那清月就打攪了!”
都爾哈赤點了點頭,回身命令手下士兵整理戰場。
古綸小道之外,只留下司馬清月一人站在那裡呆呆的發愣。
黑雲馱著司馬嘯天,就像一抹黑色的輕煙,在青嶺群山之中馳騁著。
司馬嘯天昏沉沉的伏在馬背上,倒拖著龍王戟神智漸漸的有些不清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無法再堅持,“撲通”一聲從黑雲的背上栽了下來,摔在地面上。
黑雲立刻停下來,回身來到司馬嘯天的身邊,用碩大的馬頭不停的拱著嘯天的身體,但嘯天毫無反應。
黑雲急得不停發出嗚鳴之聲,最後仰天發出一聲驚天長嘯。
嘯聲在山谷間迴盪不息,一時間百獸息聲,青嶺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
黑雲在嘯天的身邊來回的打轉,突然,它閃爍七幻光芒的眼睛一亮,低下碩大的馬頭,舌頭將嘯天的嘴巴分開,從它口中不時的滴下白色的唾液,緩緩的流入嘯天的口中。
司馬嘯天身上的傷口在不知不覺中逐漸的停止了流血,氣血漸漸的平穩了下來,喉頭不斷抖動,將黑雲的唾液嚥下。
這樣子足足持續了有半個時辰,嘯天發出一聲呻吟,翻了一個身,然後沉沉的睡去。
黑雲則顯得神色極為萎頓,搖晃著走到龍王戟旁,前爪抓起龍王戟,後足跳躍著回到司馬嘯天的身邊,然後輕輕伏在司馬嘯天的身旁,一雙無神的眼睛漸漸閉攏,口鼻中發出輕微的鼾聲。
子車良極為煩躁的在大帳中不停的走動著,一連數日,幾次試圖和司馬嘯天的龍巢鐵騎決戰,但是沒想到對方卻始終不和他正面交鋒。
更有甚者,對方打打停停,反覆和自己糾纏,如果派出他子車鐵騎的主力,對方立刻逃避,而如果人數不多,對方馬上就撲上來將自己的手下一口吃掉。
如此反覆,數日之間子車鐵騎已經損失了過千人馬。
有時候子車良就在想,是否司馬嘯天並不打算和自己正面交鋒,但是所有的跡象卻在表明,司馬嘯天的確是在集結人馬,試圖和自己決戰,這讓他感到困惑不已。
更讓他感到頭疼的是,身處九危山之中的龍巢所屬,也不停的對他進行攻擊,而且攻擊路線極為隱秘,絲毫無法發現對手是怎樣突入進自己的大營。
糧倉數次著火,讓本就帶糧不多的子車良更加的捉襟見肘。
而從江龍城送來的糧草不斷受到攻擊,一時間無法補充上來,下屬將領每天向他哭訴糧草短缺,將士們已經無心再戰,如此拖下去兩萬大軍將不攻自潰。
想到這裡,子車良不由得撓了撓頭,司馬嘯天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難道他就不擔心那些陷身在自己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