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化的威懾,在此刻比雷霆的手段更加的有效。他計程車兵們,已經沒有了半點的鬥志!如果不是他多年在洞城的威望,恐怕那些士兵們早就……
抬起頭,晉鄙的心中已經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看著在城頭上,緊緊抱著幼子的愛妻,晉鄙突然間笑了。
“十!”奎劍咬著牙喊出了最後一個數字,話音剛落,他揮手就要下令。
“慢!”晉鄙突然間大聲的朝城頭喊道。喊完之後,他閉上了眼睛,沉默半晌之後,高聲說道:“司馬伕人,要晉鄙降,可以!只是晉鄙有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留我家主公一條性命,他的年齡尚小,還什麼都不懂。原以為晉鄙能夠輔佐主公,但是現在看來,晉鄙害了他……”
“老將軍,只要你命令你的將士們投降,不再抵抗,達燦絕不會受到半點的傷害。這滿城的百姓也不會受到半點的傷害。呵呵,老將軍,想想你的妻子,孩子,他們都在等著你團聚呢!”木蓮再次出現在城頭,笑呵呵的說道。
晉鄙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釋然之色,他笑了,看著妻子和孩子,笑了……
“三軍聽令,放下手中的兵器,下馬請降!”晉鄙艱澀的對身後的騎士們說道。征戰沙場多年,這是晉鄙第一次說出‘請降’兩字,話語出口,兩行老淚卻悄然落下。
沒等話音落地,身後的數千騎士呼拉拉的跳下了戰馬,連同跪在雪地中計程車兵將手中的兵器扔在了雪地上,自動的排成了方陣,等待著城中的龍巢軍士受降。
心中長嘆,晉鄙看著那些急不可待的等著受降計程車兵,突然間感到了一種無力。海西四郡完了!連他麾下的這些士兵們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海西四郡還有什麼希望?他不由得暗自佩服司馬嘯天,竟然能準確的捕捉到海西四郡最為薄弱的時機,在這雪地中行如此奇詭的一擊!
洞城的吊橋吱紐紐的落下了,一隊隊的龍巢騎兵衝出了城門,在瞬間將站在雪地之上的洞城軍士包圍,刀槍的寒芒映照在雪地,顯出無比的肅殺。洞城計程車兵們在龍巢騎士的押送下,緩緩的走進了城門……
伯賞木蓮跨乘白龍戰馬,緩緩行出了城門。她沒有頂盔貫甲,只是一襲軟甲罩身。她也沒有攜帶任何的兵器,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緩緩向孤立於雪地之中的晉鄙行來。
“老將軍,請吧!”木蓮笑呵呵的說道。
將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晉鄙摘下了頭上的金盔,灰白的長髮隨風亂舞。他看著木蓮,輕聲的問道:“夫人,今日晉鄙敗的心服口服,沒有什麼話說。不過晉鄙只想知道,你們下一步將要如何行事?”
“呵呵,下一步?”木蓮笑了,“老將軍,沒有下一步了!在我們佯攻洞城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在我們十日前到達洞城的那一刻起,古勒川、大西子和大牛城都同時接到了洞城的求救。洞城乃是海西四郡的重心,牽一髮而動全域性,如今其餘三城的人馬恐怕已經全部調出,海西四郡現在已經盡在我龍巢手中!”
晉鄙愣了,他呆呆的看著木蓮,突然開口問道:“老夫冒昧問一句,龍巢究竟有多少人馬?竟然……”
“呵呵,老將軍,實不相瞞,我龍巢不過萬五人左右。此次奇襲海西四郡,我們兵分五路,但其實真正會碰上兵戰的,恐怕只有我夫君的一路。”伯賞木蓮坦誠的笑道。
“那這洞城……”晉鄙驚呆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僅有三千!”木蓮毫不猶豫的回答。
“三千!”晉鄙呆呆的看著木蓮,“那若是剛才老夫下令強攻……”
木蓮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她點了點頭,“老將軍,若是你剛才下令強攻,那麼我們將會十分頭疼,甚至洞城會被你奪回!那些百姓,不過是嚇唬你們罷了,夫君在我們前來之時,已經說過:萬不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