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陽的臉上頓時露出釋然笑意,他目光流轉,看著司馬嘯天輕聲道:“嘯天,木蓮得我衣缽,是個好姑娘,湛兒也是個好姑娘!”
那話中之意不喻言表,司馬嘯天愣了一下,緊握陸憐陽的手,重重點頭。
“皇上,臣膝下只有一女,但臣過去之後,明秀他們會帶她離開京城,她自有她的去處,皇上不要操心她。”陸憐陽的聲音越來越低弱,但隨即臉色頓時露出一片紅光,聲音也隨著洪亮不少,“皇上,臣死後,臣的王位請由嘯天繼承,他統領草原,需要有一個足夠的身份!”
“朕答應你!”許盈抽泣道。
陸憐陽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扭頭看著梁昆,突然間笑得十分燦爛,低聲道:“王兄,還記得你我修羅相決嗎?”
梁昆含淚輕輕點頭。
“嘿嘿,那次我敗了,但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希望能夠挽回來。王兄,憐陽絕不會輸給你!”
“若是再比,愚兄定不是憐陽對手!”
陸憐陽在得到梁昆的回答之後,不由得笑容滿面。他仰面朝天,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紅光在他閉眼的剎那,瞬間消失,梁昆就感到真氣一振,再也無半點反應。
“憐陽!”
一聲淒厲的呼喝聲傳遍了養心殿,許盈放聲大哭。
在千年之後,乾元帝國國主劉惕編寫《炎黃名人錄》的時候,曾對陸憐陽有這樣的一段評價:天下間一等一的勇士,天下間一等一的豪傑,天下間一等一的王爺,天下間一等一的外交家。若修羅帝國沒有陸憐陽從中調和許盈和梁昆的矛盾,那麼也許修羅帝國滅亡的時間就要提前,如果沒有陸憐陽在皇城的鐵血一怒,那麼整個中原的戰局就會隨之改變,更不會出現後來的紫百合。
若陸憐陽生在許正陽的時代,他將會建立起比之他的祖先陸非,更加恢宏的功業!
冬日的寒風刺骨襲人,開元城一隅的太師府中,夜展風一臉怒色,看著邴放,突然間大聲吼道:“邴放,你說的可是真的?”
邴放神色恭敬的點點頭,“是,陸憐陽身體已經康復!同時那個司馬嘯天已經站在了許盈一方,臣看他很可能成為梁昆的女婿,成為第二個陸憐陽!”
“你是說司馬嘯天和……”
夜展風英俊的面孔抽搐兩下,突然沉聲道。對邴放之前所說的,他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就算是陸憐陽身體康復,他也絲毫不懼。但令他感到惱怒的,卻是那名不經傳的司馬嘯天居然會和梁湛……
從年初見過樑湛之後,夜展風突然間收了性一般,對他蘭瑙山的那些女婢根本就失去了興趣。他不顧一切的要提前行動,與其說是他狂妄,倒不如說是他對梁湛念念不忘。他曾經發過誓,要將梁湛娶到手,光明正大的娶到手。
但沒有想到居然會出了一個司馬嘯天,這令他完全無法接收。
“秋風!”
隨著夜展風的怒吼聲,一旁坐在廳中大椅上的夜秋風突然抬起頭,沉聲道:“師父,陸憐陽絕難活過今日!”
“什麼?”夜展風是沒有聽清,而邴放卻是因為夜秋風的話而感到惱怒。他剛說過陸憐陽身體復原,這夜秋風就說他今夜難以渡過,這不是誠心和他作對。
夜秋風微微一笑,看著邴放沉聲道:“師兄,陸憐陽自去年病臥床榻之後,就一直沒有好轉對嗎?”
“不錯!”
夜秋風臉上的笑意更濃,“以梁昆之身後功力,以陸憐陽的地位,什麼名醫,藥物找不到?為何就在今日突然好轉?我看,他一定是用了一種密法,一種可以刺激生命潛能的密法,才強行出現在皇城。否則,根本就沒有別的解釋。若是如此,那麼他恐怕難以活過今晚!”
邴放一愣,仔細一想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