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
抬起頭,梁湛對來人笑著說道:“賀大叔,都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小姐。您是我的長輩,叫我湛兒就好了!”
站在梁湛桌前的,是梁昆身邊的兩大親衛之一,賀心童。此時他全然不像一個身手卓絕的高手,身上穿著一個圍裙,手上捧著一碗粥,滿臉的黑灰,樣子滑稽可笑。
聽到梁湛的問話,賀心童將粥放在梁湛面前,臉色一沉:“你說的!好,現在賀大叔就命令你放下手中的事情,把這鳳靈粥給我喝下去。這些天你天天不眠不休的處理公務,大叔看在眼裡實在心疼。這鳳靈草是大叔在雲霧山裡採的,為了找這東西,還讓我差點陷入玄天大陣之中,你要是不喝,可就對不起大叔了……”
“好了,好了!”梁湛無奈的笑著將手上的公文放下,端起那碗粥一飲而盡。而後看著賀心童,笑著說道:“大叔,你有沒有發現你來到這鑠陽之後,變了很多?”
賀心童眉毛一揚,“變了很多?變成什麼樣了?”
“嘻嘻,婆婆媽媽的像個老太太,特別是你穿著圍裙的時候!”說完,梁湛咯咯的笑了起來。
賀心童也笑了,他將身上的圍裙除去,坐在梁湛對面,佯怒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祖宗。來西南之前,王爺讓我照顧你,你看看你現在瘦的,要是讓王爺和王妃看到,一定要怪我照顧的不好。”
一看賀心童說個沒完,梁湛微微一笑,那柔美的笑容讓賀心童立刻止住了話題。順手從桌案上那起一份公文,心不在焉的看著,好半天沉聲說道:“湛兒,你說那個刺殺許王爺的人還會在西南嗎?”
“為什麼不在?”梁湛抬起頭,看著賀心童低聲問道。
“湛兒,賀大叔是這麼想的,刺殺當朝親王,那是何等的大罪?刺客既然已經得手了,那你說他還不趕快的離去?”
梁湛那雙明媚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靜靜的聽賀心童說完,突然開口問道:“賀大叔,傑叔為人如何?”
賀心童一愣,想了想沉聲說道:“嗯,是個很和善的人!許傑王爺可能是我這輩子見到的最和善的王爺。他不像王爺那樣剛直,雖然也很和善,但卻太過威嚴,令人不敢親近。也不像陸王爺,陸王爺的殺氣太重;黃王爺和向王爺我見得不多,但依舊可以感覺氣度上他們比不上許傑王爺。”
梁湛點點頭,“傑叔在西南有萬家生佛之稱,雖手掌修羅兵團,卻處處關心羌人。刺殺傑叔,羌人還不敢,也不可能。那麼會是誰下的手?”
“這……”
“賀大叔,傑叔為人平和,從不與人結仇,就算是邴放,他攻擊父王,但卻從來沒有對傑叔不敬。象傑叔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有人要殺他?而且他一被刺,羌人立刻起兵,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賀心童聽了梁湛的話,不由得倒吸口冷氣,眉頭緊皺,緩緩點頭。
“父王在我離開開元之前,從皇上那裡求得一份聖旨,特地交代我說:這刺殺傑叔背後,一定還有人暗中挑動。我來西南數月,雖整日忙於軍務,卻沒有放鬆勘查江南政務。顏叔叔送來的情報所講,江南很多官員暗中加入了一個神秘教派,傑叔的死彷彿也與此事有關。”
“神秘教派?”賀心童大吃一驚。
“是的,那神秘教派的教義,彷彿與柴桑當年的東密有所關連。”梁湛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東密二字一入賀心童的耳中,讓他臉色再變。看著梁湛,賀心童沉吟許久,低聲說道:“湛兒,這東密自聖祖開創帝國之後,一力打壓,應該不會有吧。”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賀大叔,對於東密,聖祖和先祖都曾血腥清洗,但宗教這種事情,只要有人傳播,就不會滅絕。根據顏叔叔的情報,那宗教的教義與當年的密忍別無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