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竟能在朝廷如此打壓之下還有這麼多的教眾,不簡單呀!”
“小姐是說朝廷裡面……”
沒等賀心童說完,梁湛一擺手,微微笑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賀心童也笑了,他會意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那刺客敢孤身潛入臨江行轅,單獨擊殺傑叔,說明這個人頗為自信。哼,如此自信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輕易的離開?如果羌人起兵也是他的傑作,那麼他又怎麼會不看完這一場由他親手策劃的好戲?”梁湛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賀心童皺著眉頭,輕輕點頭,卻沒有出聲。
“父王在我離京之前,曾告訴了我一條線索:兇手擅長至陰心法,但至陰心法休息長久,必定造成陰陽不調。能將傑叔無聲擊殺,那麼兇手不僅需要有強悍的內力,更需要有足夠的經驗。也就是說兇手的年齡不會小。那麼大的年齡,還能保持那樣的精力,說明兇手必然擅長採戰之法。所以我來到臨江之後,就命令青衣樓江南的各處秘舵,徹查風月場所,想來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賀心童連連點頭。
梁湛卻在這時突然一聲長嘆,苦笑著說道:“賀大叔,好什麼好?查了這麼久,卻沒有半點的訊息。以青衣樓那樣龐大的情報網,卻沒有一點線索,賀大叔,兇手不簡單呀!”
賀心童沉默了,他皺著眉頭沉吟半晌,突然臉色大變。
“湛兒,若是你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如果兇手眼看著他一手策劃的好戲被你破壞,你說他會怎麼樣?”
“怎麼樣?呵呵,殺了我洩憤!”梁湛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你還……”賀心童對梁湛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十分不滿,他呼的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這丫頭……我說西南戰事結束,你怎麼不急著回去交旨,原來你是要誘那兇手出來。你也不想想,依你傑叔的功力,尚不是兇手的對手,你怎麼能……不行,我要去再安排些人手,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只能在王爺面前自盡了!”
說完,賀心童扭頭就走。
“賀大叔!”梁湛連忙開口叫道。但賀心童恍若未聞,大步走出房間。
“這個賀大叔……”梁湛呵呵的笑了兩聲,拿起一份公文,繼續閱讀起來。
過了一會兒,梁湛再次將公文放下,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疲倦之色。站起身來,她舉步來到擺在屋中角落的行軍床前,和衣倒下。
燭影搖曳,梆,梆,梆!更起三聲。
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在門外停下腳步,他身穿一襲黑衣,周身透出一種令人窒息的森冷、陰邪之氣,躡手躡腳的走進屋中……
隨著他身形進入屋中,燭光下,來人面目清晰可見。年齡在四旬左右,面罩一層淡淡而又不可輕易察覺的青氣,讓他那英挺的面龐顯出一種病態的感覺。全無聲息的來到屋中,他看了一眼躺在行軍床上的梁湛,眼睛為那柔美的曲線所一亮,但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梁帥恭候夜某多日,如今夜某登門,梁帥莫非要掃榻相待?”說完,來人口中發出一陣低微的淫笑。
原本靜臥床上的梁湛,驟然間翻身而起,俏立屋中。來人呆愣了……
燭光下,梁湛盈盈而笑,全沒有先前那種憔悴疲憊之色。嬌媚的面龐俏秀絕倫,嬌柔而又甜美。白嫩的雙頰,隱隱帶著健康的天然紅暈,透出一種不讓男兒的英氣,比之那些塗脂抹粉的女人更讓人動心。頸項修長,讓人有種潔白滑膩的感覺。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來人發楞,最讓他感到銷魂的,莫過於梁湛那雙顧盼生輝的鳳目,媚細而長,在自然彎曲的眉毛下,點漆般的美眸清亮眩人。
一身潔白寬鬆的戰袍,在屋中無風自動,隱約間勾勒出刀削般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