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家,直到幾年前,才在好友的撮合下,取了一個德爾勒川上的孤苦女子做妻子。這些年來,他已經少於征戰,更多的是在洞城鎮守。年前敢不出徵,他就極力的阻攔,最後被敢不放在洞城,沒有隨軍出征。也正是這個原因,晉鄙一直自責不已,所以當海西四郡群龍無首之時,正是他力壓眾議,將敢不那個年僅十歲的兒子,達燦推上了海西四郡首領的位置。
但是更多的煩惱隨之而來,晉鄙知道,敢不身死,主少力弱,海西四郡就成了眾多人眼中的一塊肥肉。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打起海西四郡主意的,竟然就是年中才新敗,實力最弱的司馬嘯天!
想到司馬嘯天,晉鄙就有些感到頭疼。對於這個傳說中的魔神,晉鄙本身倒也沒有什麼看法,只是當年為求他的龍駒,所以曾遠遠的看到過一次。對司馬嘯天,晉鄙的評價是這是一個少有的猛士。但是從去年開始,龍巢與子車一族數次的戰鬥,使得晉鄙對司馬嘯天又多了一層認識……
一雙柔若無骨的溫軟小手輕輕的拂去了晉鄙身上的積雪,一個柔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夫君,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開心,莫非眼前這敵人很難對付嗎?”
晉鄙輕輕的抓住了那雙小手,轉過頭來,滿是皺紋的剛毅面孔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他抖開身上的大氅,將妻子那柔弱的身體籠罩在其中,柔聲說道:“葉哈麗兒,不是告訴過你,這麼冷的天你不要送飯來了,怎麼就是不聽話?”
葉哈麗兒微微一笑,依偎在晉鄙那寬厚的懷中,輕聲說道:“夫君,你每日在這城頭上堅守,葉哈麗兒給你送些飯菜,也是應該呀!”
雖是天寒地凍,但是晉鄙的心頭卻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暖意。他用力的將葉哈麗兒摟在懷中,目光再次向城外移去……
“夫君,是不是這個司馬嘯天十分厲害?我從來沒有看到你如此嚴肅的表情!”
晉鄙緩緩的點了點頭,“葉哈麗兒,這個司馬嘯天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此人有膽有謀,當日在甘源草原擊殺主公就可以看出。而且那甘源大火實在太過詭異,再加上今年他和子車族長數次交戰,足見他用兵的厲害。這樣一個對手,不簡單,真的不簡單!”
葉哈麗兒的神色數變,結婚近十年有餘,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晉鄙這樣的誇獎一個敵人,當下憂慮的問道:“那,那不是很危險?”
但是晉鄙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問話,沾滿雪花的長眉緊皺在一起,低聲的自語道:“奇怪,真是奇怪!”葉哈麗兒愣住了,她抬起頭看著晉鄙,疑惑的問道:“夫君,什麼奇怪?”
“這麼冷的天,這司馬嘯天出兵卻不見半點攻城的動靜,似乎有點不對勁呀!依照他用兵的習慣,不出則以,出必猛攻。而且又逢這樣的天氣,這樣耗下去,似乎對他不利呀!”晉鄙奇怪的說道,眉頭緊皺在一起。
葉哈麗兒似乎還是不太明白,她低聲的問道:“對他不利,這不是很好嗎?看這天氣,還會更冷,嘻嘻,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凍得連兵器都拿不動!”
沒有想到,葉哈麗兒這一句話,卻頓時讓晉鄙的臉色大變,他神色難看至極,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慌之色……
“夫君,你怎麼了?”
“中計了,我們中計了!”晉鄙突然間大聲的喊道,轉身他厲聲對身後的僕兵喝道:“傳令三軍,立刻調集人馬,準備出戰!”
“夫君,到底怎麼了?”葉哈麗兒也不由得慌了,她連聲的問道。晉鄙臉色鐵青,手指著遠處依舊漂著裊裊炊煙的營寨,大聲的說道:“那一定是一座空營!”
“為什麼?”葉哈麗兒追問著。
晉鄙長嘆一聲,“麗兒,連你都知道這樣的天氣,如果陳兵不攻必將對己不利,那司馬嘯天又豈會沒有想到?他這樣陳兵於我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