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遠方堂弟……
三爺和二管家一起,管起外務,奴才也是沒法子。
可誰想,今兒太太得到信兒,說……說……”
胡榮有些說不下去了,溫嚴正眼神愈發凌厲,厲聲喝道:“廢物東西,還不快說,太太得到了什麼信兒?”
胡榮跪倒在地,磕頭道:“老爺,太太得到信兒,說三爺和二管家竟也摻和到賈家那些事裡去了,他們給了賈家鏈二爺許多銀子,讓他……讓他等三爺壞事後,和他們合作,還要白瓷的方子……”
“啊!!”
聽到這裡,溫嚴正再也聽不下去了,一張臉猶如在滴血,一個閃身到了屋子東牆,從牆上抽出掛著的寶劍,再折回身來,朝胡榮頭上就要斬去。
奮武侯府是真正的軍法治家,出了這麼大的漏子,甭管有多少理由,胡榮身為大總管都難逃失職之罪,因此躲也不敢躲,只是閉目等死。
還好,沒死掉。
牛繼宗攔住了溫嚴正的胳膊,道:“老溫,不過是個誤會,和你又沒甚干係,誰還能怪你不成?再者,胡管家雖有失察之罪,卻也罪不至死。”
溫嚴正聞言,眼睛都有些發紅,道:“環哥兒那孩子帶著博哥兒和奔哥兒他們,一起謀富貴,出生入死,這對咱們幾家來說,是何等的恩德仗義?卻不想,如今家裡竟出了這麼一起子畜生,做下這等不當人子的事,我不將這起子王八混帳殺個精絕,如何有臉再見環哥兒?縱然我不殺,博哥兒回來也要鬧個天翻地覆,再無顏見環哥兒一面。
真真氣煞我也!!!”
說罷,又要去殺胡榮。
牛繼宗還是攔著,沉聲道:“老溫,你先別太惱,這件事有古怪!”
溫嚴正聞言,面色忽地一凜,看向牛繼宗,道:“你的意思是……”
牛繼宗搖了搖頭,道:“怕是有人不希望咱們幾家太親近了,你家老三我多少了解一點,縱然有這份心,也絕沒這個膽子。何況,多半連這個算計都想不到。
裡面的事,最好先暗地裡查清楚,然後再同環哥兒說。
老溫,環哥兒那邊你只管放心就是,他信咱們,和咱們信他是一個理兒,你不要自己往自己心裡壓石頭,就真的趁了一些人的心了。
我估摸著,這種事怕不只這一回……”
溫嚴正聞言,臉色陰沉之極,嘿了聲,道:“當真是好手段!環哥兒如今都這樣了,還……”
話沒說話,住了口,軍機閣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氣,道:“無論如何,都要給環哥兒一個交代。縱然有人挑唆,他們若沒這份心,也挑唆不起來。”
牛繼宗點點頭,道:“這話是正理……罷了,今兒就我自己當值吧,你現在回去吧。別等博哥兒回來,鬧起來,有長輩夾在裡面,怕對他日後的名聲不好。”
溫嚴正聞言,面色又難看一分,抱拳道:“牛兄多擔待一日,改明兒換我替牛兄守一日。”
牛繼宗哈哈笑道:“最多也就再忙個把月,等西域和黃沙軍團的事辦完,咱們好生鬆快些日子。”
溫嚴正強擠出一抹笑容,點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牛兄,我暫先回府,閣務就由牛兄多受累了,告辭。”
“告辭!”
……
榮國府,東路院。
“香菱……可卿?!”
紅唇離去,抿嘴而笑,一雙滿是幽情的眼中,滿是思念。
雖是一身的丫鬟衣裳,可賈環還是認出了面前之人,便是秦可卿。
“叔叔啊……”
被賈環炙熱的眼神盯著,秦可卿嬌喚了聲,粉面羞紅。
水波盪漾的眼睛,往沐桶中瞄了眼後,面色愈發嬌潤……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