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知好歹,暗恨在心,讓人四處散播謠言,影響極壞!
環郎,不要再留情了,拿下趙家,將他滿門流放三千里!
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再繼續使壞。”
賈環手攬在贏杏兒較林黛玉豐腴許多的腰肢上,緩緩摩挲著,笑道:“區區一個趙德成,算得了什麼?
不是他,是江南所有的文人,是他們想趁著這個機會,對我進行反彈報復。
我殺了顧千秋,又在江南打了那麼多士子的臉。
江南士紳拿我沒法子,正好借這個機會,讓我丟把臉,吃個大虧……
不管是流放還是殺,都是止不住的。
他們多半還會嘲諷一聲,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贏杏兒聞言,皺起眉頭道:“那該怎麼辦?”
賈環笑道:“多簡單的事,自古以來,除卻少數幾個有華夏氣節的文人外,其他哪個,不是蠅營狗苟謀利之輩?
元時蒙古,女真時韃子,哪個不是給點甜頭就跪去喊主子爺爺?
他們能給利,我也不小氣。
不過是,以利誘之罷了。
杏兒你瞧好吧,等撒些誘餌下去,有人嚐到了甜頭後,一切反動派,就都變成了紙老虎!”
看著賈環臉上洋溢的自信和堅定的眼神,贏杏兒明亮的大眼睛忽然變得多了許多水色,在賈環“茫然不覺”中,吻上了他的口……
女人對男人最痴迷的愛情,就是崇拜和欣賞。
顯然,能讓贏杏兒產生這種愛情的,唯有賈環。
……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土雞瓦狗爾!
金陵馬府街,狀元裡。
一座精巧的三進宅院內,正堂上,滿堂青衿。
皆是當今江南士林科場之上,有名有姓的風雲士子。
也是半月前,糾集一起,妄圖衝擊慈園的那夥人……
他們因為長輩求情,家族效忠於賈環,所以得到了寬赦。
未被剝去身上青衿功名,但也被禁考一次。
會試三年一舉,被禁考一次,也就意味著蹉跎三年。
這對他們而言,何止殘忍。
尤其是解元、亞元等五經魁首,過了今科,下一科也就過氣了。
一般而言,解元都沒有落第的可能。
南直隸解元更是新科狀元的有力爭奪者。
可過了這科,到三年後就成了昨日黃花,風光不再了。
這對志向科場揚名的諸人而言,不異於為殺人父母,斷人財路之恨。
更恨者,是經過此事後,各自家族中對他們的態度。
雖然不至於冷落排擠,但那種明顯的冷落感,卻是那樣的分明,也那樣的讓他們感到刺痛。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賈環。
在他們看來,那件事中,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錯。
他們原意不也是想為民伸冤,頂多是被奸人給哄騙了罷了。
他們也是受害者,何錯之有?
偏生賈環為了拿捏他們背後的家族,才圈禁了他們,著實卑鄙可恨。
儘管他們背後的家族,多有警告他們不要再生事,可他們這些自詡為天之驕子之輩,又怎肯忍氣吞聲!
“搞!就這樣繼續搞下去!!將那粗鄙武夫,徹底搞臭搞倒!”
堂上一面容白胖計程車子,滿面興奮,面色隱隱猙獰的尖聲叫道:“給咱們的恩師、同年、朋友還有晚輩們都寫信,揭露那廝的真實面目!
告訴他們,誰和那粗鄙丘八往來,誰就是江南文賊,文奸!
誰就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誰就是和整個江南士林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