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了笑,沒在這方面再多說什麼,岔開道:“老祖宗,孫兒想著,爹忽然想起二哥來,怕不是因為學問的事,可能是因為其他。”
賈母奇道:“你二哥那般聽話,從不在外面闖禍,不像你……除了學問外,你爹還操心什麼?”
賈環苦笑道:“最近不是朝堂上不素淨嘛,越鬧越厲害,連孫兒這些日子都老老實實的藏在家裡不見外客,您想想鬧的該有多劇烈……
許是爹看著也有些怕了,見孫兒都老實在家,才想起看看二哥是否也老實待在府裡。”
賈母聞言,終於不再拿賈環當反面教材安慰她的命根子了,面色肅然道:“最近外面鬧的厲害?”
賈環冷笑一聲,道:“總有那麼一起子奸臣逆子,想往那個位置上坐去。卻也不照照那張臉,看看他們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鬧吧,讓他們儘管鬧就是,待日後清算起來,我看他們哪個跑的了?”
此等殺氣騰騰的話一出,賈母等人縱然唏噓不已,但感受還不深。
可王子騰夫人李氏,面色卻忽然大變,身子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王夫人見狀,只當李氏被賈環的煞氣給嚇著了,頓時不悅起來,淡淡的哼了聲,面色沉了下來。
賈母心中嘆息了聲,又看了眼有些醉熏熏的賈寶玉,眼神無奈的對賈環道:“環哥兒,親家舅太太此次來府上作客,是有事相求。你看看吧,若是便宜,能幫把子力氣,就幫一把吧。”
賈環看向李氏,道:“何事?”
李氏聽賈環這般說,臉色愈發不自在,心裡念道:怪道王淑琴每次回王家和她說話,提到這個庶孽時,都恨得咬牙切齒。如今看來,果然可惡的緊。
不過一個奴幾生的孽障,竟敢在她這個尊貴的侯府嫡女出身的官太太面前,這般擺譜。
豈有此理!
論起來,她還是長輩……
可是想起臨行前,王子騰的叮囑,李氏又強壓下心頭的憋憤之氣,只將“屈辱”記在心頭,待來日王家再飛黃騰達後再說……
她強堆笑臉,語氣可憐道:“三爺,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做了惡客,厚顏上門相求。
只是,我家中只有一個獨女,疼的跟眼珠子一樣。
眼看就要出閣了,說的是保寧侯府的公子,可是……
我家老爺卻至今賦閒在家,半點官位名爵都無,實在太過難看。
就是乖囡嫁過去,孃家不顯,讓婆家人看不起不說,還要受苦受累。
這讓我們做爹孃的,如何能忍心?”
說著,王子騰夫人李氏紅了眼圈,用繡帕抹了抹眼角,又對賈環道:“三爺,如今我們王家,已經這般了,也沒人可求,只能厚顏到府上叨擾。
我們知道,想要跑官需要花費,我們絕不讓三爺你破費,這裡是三千兩銀子,你看夠不夠?
若是不夠的話,我再回去,將那幾件舊首飾頭面當了去,換了銀子再給你送來。
這些身外物都不打緊,只求我們女兒,能體面一點出閣就好。”
李氏從袖兜裡掏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卷銀票來,眼巴巴的遞給賈環。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都是至親,哪裡用的上這個?”
這世上,最易動人心的,便是親情。
李氏說的這般舐犢情深,怎能讓人不動容?
就算之前賈母對她有什麼不滿,可聽到這裡,又想起當年的賈敏,老太太心便軟了,連連招呼著李氏將銀票收起來。
李氏對賈母苦情笑道:“老太太,銀子什麼的又有什麼打緊的?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活到現在還不都是為了兒女再活?只要瑜晴那丫頭能嫁的體面點,去了婆家不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