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並迎上前去。
裘良上前拱手一禮,沉聲道:“三爺,下官乃是奉了王爺諭旨和軍機閣之令,前來拿人。
王爺說了,有見不得人的無德之輩,在背後使了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想引得兩邊廝殺爭鬥,而那無德之人卻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那人卻不知,此等歹毒而又幼稚的計謀,又能瞞過誰?
因此,特令下官前來將這棋子捉回去拷問,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
至於王長史,王爺說,此等不知天高地厚、善作主張的愚蠢廢物,便交由三爺您隨便處置便是。
若是還不解氣,王府還可以將他的家人一併交出。
三爺,王爺交代說,這是我們的誠意,也有明珠郡主的面子。”
賈環聽到最後後,抽了抽嘴角,不過還是皺眉看向裘良,不耐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本爵半點都聽不懂。
廢話少說,趕緊的,給北靜郡王讓一條路出來。
孃的,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都沒有王法了?
王爺的路都敢攔,趕明兒是不是要到大明宮裡去攔陛下的路?”
裘良聞言,面色一沉,陰沉道:“三爺,請不要讓我等為難。”
賈環哼了聲,道:“那你也別讓我為難,我賈家滿門,最是遵紀守法不過,也最看不得別人不遵守國法綱常。
你們這一群臭魚爛蝦米的,也敢阻攔王駕?活得不耐煩了?
忠順王?忠順王算老幾,他的諭令能管的了北靜王?
北靜王又不是宗室!
孃的,一群法盲,還談什麼賢王,一點國禮都不知。
都給我讓開!”
一邊大咧咧的說著,一邊還晃了晃身子。
在普通士卒眼中,看著像是夜裡採陰過度,掏空了身子骨的浪。蕩子。
再加上他青白的臉色,妥妥的大紈絝!
裘良對上這種大衙內,是打心底的發虛。
這樣的人,打不得罵不得,你動他一下,他身後就不知道有幾百個叔叔伯伯跳出來,還一個比一個恐怖,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你踩成渣渣。
若是他老子景田侯沒有在戰場上將爵位丟掉,裘良倒還敢憑藉家世和賈環掰掰手腕。
可是現在,他當真頭疼。
不過也還好,在場還有人不怕賈環。家世也不輸賈環多少。
虎頭虎腦,打起架來如若瘋虎。但平常氣息卻沉穩不凡的少年方衝,便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了。
他雙手抱於胸前。以腿馭馬,緩緩而出。
他目光淡淡的看著賈環,眼神又在烏遠舉著的那面黑雲旗上頓了頓,而後他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對賈環道:“賈環,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北靜王是郡王沒錯,忠順王的諭令的確管不到他。
可軍機閣呢?
你賈爵爺既然這般知法守禮,該不會不知道軍機閣的命令,別說郡王,就是尊為親王。也不得不遵守吧?”
賈環聞言嗤笑了聲,對方衝道:“方大腦殼子,少在我跟前裝蒜。
沒錯,按理說,軍機閣的命令,北靜郡王自然該遵守。
可這種命令,至少要軍機閣五位大臣中的三位以上一起附議蓋印,方能生效。
來來來,你讓裘良將這樣的公文拿出來給本爵看一看。本爵立刻掉轉馬頭,就此離去,絕不停留。
拿出來啊!”
他能讓裘良能拿出個錘子來。
軍機閣五位大臣,除了義武侯方南天外。還有鎮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奮武侯府一等伯溫嚴正,靖海侯施世綸。還有一位是御林軍統帥,彰武侯葉城。
葉城乃是真正的太上皇孤臣。就像當初的烏遠於奉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