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又不鹹不淡的客氣了句後,就開始指揮起來。
不一會兒,局面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那少年也明顯看出對面的打算,一張黑臉怒的發紅,怒吼道:“有種朝爺爺來,你們這般下作,算什麼好漢?”
藏在豪奴身後的周管家聞言,嗤笑了聲,道:“這等卑賤的草民,也敢跟我們談什麼好漢,真是笑話。”
豪奴們聞言轟然大笑出聲,指著那少年嘲笑辱罵不止。
局勢對少年越發不利了,二三十個人圍著他和獨輪車上的老嫗,也不靠近,只是拿長棍去捅,拿刀去戳。
他們不敢對少年下手,卻朝那老嫗動起手來。
少年怒到極致,想要殺個痛快。卻不敢離開獨輪車太遠,想要護著那老嫗。
可是。四面八方都是棍和刀,砍退兩個。後面又有七八個上來。
眼看老嫗被捅的哀嚎,人群中指責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卻也沒人敢站出來相助。
看到這一幕,韓大氣的臉色陰沉到極致,他自幼喪父,是寡母將他和韓三養到了五歲,直到韓德功從戰場上回來後,才將他們接到定軍伯府住下,其母身子本來就病弱。又得其父戰歿的噩耗後,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然而,在韓大心中,最可親可敬的,永遠都是那個雖然瘦弱但卻永遠面帶可親微笑的母親。
此刻他看到那老嫗的悽慘模樣,心中不由想起亡母,又悲又痛,但更恨,恨那些連老人都下的了手的奴才。
只是……
他現在是賈環的家臣。上次溫博惹出了滔天大禍後,他們幾個回家後都被長輩教訓過,不讓他們給賈環惹禍。
所以,他只能含恨看著。不好出手。
“大哥,還看著幹嗎?路不平有人踩,拔刀相助方為男兒本色。管他孃的什麼來頭。先打死這些狗。日的再說!”
要是隻是紈絝子弟在街上調。戲良家那也算了,這種人也幹不出什麼真的喪天良的事來。不過是口舌花花,了不起動點手腳。尋個樂子罷了。
賈環見了最多也就笑罵一通,也就一笑了之了,因為這曾經是他心中的夢想……
可此刻這幕卻又不同了,都是娘生父母養出來的,得多沒天良,才能幹出這等事來?
聽到賈環的爆喝,忍了許久的韓大沒有再客氣,一個箭步衝入人群,在賈環才撂翻一個時,就打翻了一打了。
賈環見他打的興起,索性就交給他去打了,除了不開眼闖到他跟前自尋死路的外,賈環也不理會那些人,徑自走到那少年跟前,道:“小子,怎麼回事?出門在外還這麼魯莽,自己受傷也就罷了,怎麼還連累老嬤嬤跟著受罪?”
那少年本來一臉戒備的看著賈環,此刻聞言,頓時羞愧的滿臉通紅,垂頭不語。
其實,這少年看起來也已經有十四五了,比賈環還大。
只是,賈環練武多年,尋日營養又極為豐盛,再加上這幾年發號施令慣了,氣度自是不同。
所以,雖然他年紀比少年年幼,可看起來卻老成的多。
這一番教訓,也不顯得違和。
倒是那獨輪車上的老嫗,此刻見有人相救,擦去臉上的淚水,又理了理凌亂的花白頭髮後,對少年道:“狗兒,還不快給恩公磕頭謝恩!”
賈環連忙勸阻道:“老婆婆,你這兒子身上也受了不少傷,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我也是看他們做的太過才……”
“砰砰砰!”
那少年卻不等他說完,跪下就給賈環磕了三個很響的響頭,聽的賈環都替他頭疼。
磕完頭後,少年抬頭,一雙澄淨的眼睛看著賈環道:“公子,今日若非公子,小人縱然一死卻也不懼,只是若連累了奶奶,小人就是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