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竹鉗來。那是她方才經過馬家花園時,在花匠用的工具裡順過來的,南宮豔笑得不懷好意,握著喀吱吱作響的竹鉗,逼近面無人色的馬懷水,笑道:“這把雖然不是鐵的,但是好在本姑奶奶勁力大,拔你滿口牙也不費什麼事兒。”
馬懷水幾乎要嚇暈過去了,他不久前已經見過南宮豔的剽悍了。知道這位姑奶奶是說到做到。如今眼前一個自己人也沒有,再也沒有人給他撐腰。就算是家丁來了怕也不是這位母老虎的對手。他要是繼續扯謊,怕是今個兒滿嘴的牙真的非搬家不可了!
“等等,姑娘,哦,不是,是姑奶奶,別拔別拔!”馬懷水連忙喊道,腦袋晃來晃去,驚慌的閃躲著探過來的竹鉗,“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南宮豔這才停止了手裡的動作,一腳踩著馬懷水的身子,一手慢慢把三樣兇器都收回腰間去,紅唇上噙著淡淡的笑意,“怎麼,馬大公子?終於肯說實話了麼?算你識相。”
馬懷水抖著聲音道:“呃,她、她人就在西廂角落的庫房裡綁著。”
南宮豔聞言挑了挑眉,看馬懷水的臉色和神情不象是在說假話,這才把腳移到了床下。馬懷水剛鬆了口氣,只見南宮豔帶著壞笑嘻嘻笑道:“冒壞水兒啊冒壞水兒,你有了這麼多小老婆還不夠,還想要糟蹋人家清白的小姑娘,把騙王老漢寫的契約交出來。”
馬懷水這時是唯南宮豔的命令是從。忙往床邊他白日裡穿的衣服上一指,南宮豔會意,在暗兜裡取出那張王老漢籤的拿女抵債的契約,看了幾眼之後在床頭矮桌前的燭臺上點燃,當時燒成灰燼。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別想著再去找人家父女報復,若是讓我知道了,哼哼,後果你自己想!”
馬懷水連聲道:“不敢不敢!”
“你沒有碰過王秀秀罷?”南宮豔再次確認。
馬懷水趕忙搖頭,差點兒沒有扭傷頸子,“沒有沒有。若有半句假話,姑奶奶就殺了我!”這倒不是假話,馬懷水弄來了人家小姑娘,還沒有來得及佔便宜便被聞訊起來的南宮豔追著滿街跑,他忙著想保命之道,壓根兒就沒有時間去享用。
“那就好。”南宮豔滿意的點點頭,她料想這個馬懷水也不敢騙她,說著她緩慢的又抬起腿來,用腳將趴著的馬懷水身子翻了過來,猛的向馬懷水的下面一腳踩下去。
“啊呀!”慘叫聲響起,馬懷水疼得臉色發青,雙手捂著下面,整個人縮成一顆圓球,在床上滾來滾去。
南宮豔瞧著他冷淡的道:“馬懷水算你走運,你沒碰她我才給你點輕微的教訓,否則,姑奶奶就拿刀剁了你的禍根,免得再危害哪家的清白閨女!”
馬懷水滿床亂翻,半句話也哼不出來了。南宮豔握拳,一拳將馬懷水打暈過去。這才從懷裡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啐道:“真髒。”隨手把擦過手的帕子放在燭火上燒了。
轉身,南宮豔飛快的出了房間,來到西廂那裡救出了那個被擄來的少女王秀秀。那王秀秀見得人來,嚇得臉色蒼白,想必這一日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眼裡閃著淚光。南宮豔也不多說,上前解開她身上捆綁的繩子,見王秀秀兀自嚇得渾身發抖,神色放柔和了輕聲道:“秀秀,你別怕。我是你爹王老漢找來救你出去的,快跟我走。”
那王秀秀這才放心,跪著給南宮豔砰砰砰便磕了三個響頭,南宮豔伸手扶起她來,道:“別謝了,先離開這裡要緊。”
少女再度點頭,這才在南宮豔的攙扶下跟著她來到后角門。那裡青玉早已守候在此,見她倆出來。便在另一邊幫著扶住那雙腿已然發軟的王秀秀,三人離開了馬府。
南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