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練武之人,偶然得知世上還有修仙煉道之事,得以長生,能凌駕於武道大宗師以上,因此尋仙訪道,這類事例並不少見。”
“這些練武之人若是有些際遇,或遇上修道人,或是拜入修道門派,便都能得到一本粗淺的修道功法。如此,也算入了修道門牆,可也僅能算是外門弟子,無法進入內門。”
“畢竟這些習武之人乃帶藝投師,又都是筋骨長成,自然不如那些自幼由宗門教養長大的內門弟子。”
七姑娘說到這裡,才頓了一頓。
秦先羽說道:“這倒能夠理解,畢竟筋骨長成,潛力不大,又是帶藝投師,另外,也非是年幼稚童,這個年紀的人,多是另有自身想法。比起那些自幼在宗門長大,對宗門更有歸屬感的弟子,免不了要對外門弟子有一些戒心。”
“正是如此。”七姑娘點頭說道:“倘若能夠憑藉這些粗淺功法,修成真氣,也算是天資不凡,倒有可能列入內門弟子行列,但若論重視,終究還是不如自幼在宗門成長的內門弟子。”
秦先羽看了那兩名內勁高手一眼,此二人在武林中也可算一方豪強,然而拜入修道宗門,為求仙道,也只得甘願作個護衛,任人驅使。
七姑娘朝著商少主那邊看了一眼,說道:“其實還不僅是這麼兩個,據說他身邊另外還有一名武道大宗師,並且攜帶護身寶物。”
秦先羽更是好奇,問道:“武道大宗師?護身寶物?”
“那位武道大宗師名為田喜,乃是一位成名多年的老輩宗師。他一生習武,不知修道之事,直到修成武道大宗師,把武藝練成巔峰之後,因內勁傷身,轉而尋求養生之道,偶然之下,獲知商羊谷所在,遂而拜入商羊谷,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七姑娘說道:“雖然年紀老邁,難得寸進,但畢竟是武道大宗師,因此被派來保護商少主。”
秦先羽這才算把習武之人在修道門派中的地位弄得清楚,不禁暗歎。
七姑娘素手一指,說道:“另外兩名內勁高手,其實並非外人來投,他們本來也是商羊谷的弟子,只是修道難成,止步在氣感這一步,無法修成真氣。因此,待他們修道不成,便被門派驅至外門,開始習練武藝,成為外門弟子。”
秦先羽問道:“似這類修道不成,轉而習練武藝的,想必不少罷?”
七姑娘說道:“不錯,把氣感化成真氣,從無到有,確實攔住了絕大多數人。各宗各派裡的外門弟子,其實多數都是修道不成,而轉學武藝的,真正外來投奔的武林中人,實也不多。”
就在說話之間,酒缸已經揭開。
酒香瞬息瀰漫全場。
秦先羽見那酒水淡黃,隱約呈現金澤,微微吸氣,便有一股輕盈酒氣,令人心神一震。饒是他不通此道,也不由讚歎一聲,心下道了聲:“好酒。”
“百年醉。”
七姑娘說道:“宮廷中的御酒。”
……
當那小道士和七姑娘交談之時,其餘人同樣也都看在眼內。
許多人在心中猜測這小道士和七姑娘的關係。
就連商少主也免不了揣測,他抿了一口百年醉,眼神一轉,落在何浪身上,笑道:“何兄,據說你和七姑娘以師兄妹相稱,可識得那小道士是誰?”
何浪微微搖頭,轉頭看了秦先羽一眼,目中閃過寒光,再轉回來,卻是滿面笑意,搖著頭道:“那道士此前未曾見過,也不曾聽過七師妹和哪個道士相識,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結識這麼一個道士的。”
“原來何兄也不知這道士是誰啊。”
商少主笑了笑,言語中意味深長。
七姑娘長得美若天仙,容顏精緻,身材高挑,更有清冷之色。這類如天上清冷仙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