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佩芝趴在床頭,輕輕緩緩地搖晃著他的胳膊,輕聲細語:“老闆?鄭總?快醒醒,你該去接親了。”
“幾點了?”
“五點十五分,六點就要出發了。”
“讓我再睡五分……”鄭耀陽話說一半,漸漸又沒了聲音。
工作不易,小喬嘆氣,她只好盯著鐘錶,讓鄭耀陽再休息五分鐘。
凌晨她們是一起回來的,但她很早就上床睡覺,後面才被電話吵醒。
斷斷續續也睡滿了六個小時,反觀鄭耀陽,睡眠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要不是待會還有接親任務,喬佩芝真的捨不得叫醒鄭耀陽。
因為沉睡中的鄭耀陽很可愛,跟個小孩子,而且是完全屬於她一個人。
五分鐘過後,鄭耀陽還是沒醒,喬佩芝為了讓他多睡一會,開始動手幫他更換今天伴郎服,以及洗漱擦臉。
等到所有事前工作都做完了,喬佩芝再次搖晃胳膊,喊道:“老闆老闆,你再這麼睡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鄭耀陽強制開機,坐在床邊懷疑人生,垂頭低語:“剛才真不該睡覺。”
只睡了兩個小時,還不如不睡,起床簡直要人命。
好在新加坡的天氣不錯,四季沒有明顯區別。要是在寒風刺骨的香江,他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啊~張嘴。”
“你自己先刷牙,我來幫你化妝。”
鄭耀陽的黑眼圈很嚴重,喬佩芝打算稍微幫他畫個淡妝遮瑕,起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一點。
鄭耀陽很嫌棄:“用不著吧。”
“那你照照鏡子?”
“嗯~還是畫吧畫吧。”
匆匆忙忙折騰了二十分鐘,五點四十分鄭耀陽順利走出房門。
樓下的傭人,以及堂系親屬們都在忙碌著,只是除了樂呵呵的孫陪慧,其他人臉上都有抹化不開的憂愁。
孫陪慧招手叫喊道:“陽仔,芝芝趕緊過來吃早餐。”
鄭耀陽來到餐桌,見到了鄭耀祖,像個傀儡般面無表情任人擺佈。
也不知道他後續經歷了什麼,但可以感覺整個人直接廢了一大半。
大伯臉色很難看,一直陰沉著臉,笑也笑不出來。
除了鄭耀陽一家,還有點像是在參加婚禮,其他人更像是在參加葬禮。
沉悶的氛圍中,眾人進行了早餐。
六點一到,車隊準時出發。
新郎的伴郎團成員並不多,算上鄭耀陽只有六個。三個是堂系親屬,另外三個好像是鄭耀祖的朋友。
新郎的情緒不高,伴郎們也不敢喧賓奪主。鄭耀陽與鄭耀祖共坐一車,望向窗外,安靜地欣賞沿路的風景。
昨夜抵達鄭家莊園,天色已黑,四周漆黑一片。現在才得以窺得全貌,不遠處有片人工湖,還有高爾夫球場。
碧水藍天,方圓五公里內沒有高層建築,像是世外桃源。
鄭耀祖突然看著他,冷不丁:“後來周玉情有說,只要你肯開口,她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鄭耀陽淡淡一笑:“你信嗎?”
“我憑什麼不信?”
鄭耀祖語氣加重。
鄭耀陽聳了聳肩:“所以你想表達什麼?歸根究底是我的錯?”
鄭耀祖陷入沉默,理智告訴他,跟鄭耀陽沒關係。
自從周玉情說出那番話,他總會忍不住想,假如鄭耀陽出言相助,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鄭耀陽伸手,拍著鄭耀祖的肩膀,輕聲安撫:“事情已經發生,事後說什麼都是馬後炮。”
“周玉情說讓我開口,我還說是周玉情故意在害你上當呢,你不覺得,她昨晚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