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可怕了。”冷麵神把我送到房間,坐在地上喘氣,“下次真的不能讓你喝這麼多酒。原本還以為你很能喝的……”
“嘮叨。”我捂住他的嘴,湊到他身上聞聞,燒烤味,汗味,酒味,海水的鹹味,又聞聞自己,也差不多的味道。
“我要洗澡,臭死了。”我推開他,便去抓浴衣,結果抓了兩下還沒抓到。
冷麵神在我後面輕聲地笑了,輕輕擁著我,用只有我倆個能聽到的聲音說著,“一起去泡溫泉吧,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沒有人了。”
說是住在溫泉,卻一直都沒有去泡,就是因為這邊的溫泉,是混浴。雖然是隔成一個一個房間的樣子,但是還是不能讓我習慣。不過今天,可能因為是冷麵神,所以我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就跟在了他後面,和他一起去了。
雖然是混浴,也不是那種要脫的光光的,會有一條毛巾做成的浴衣圍著,把關鍵部分都遮住,而且換衣室也是分開的,日本很講究溫泉文化。當我換好衣服,衝了淋浴出去的時候,冷麵神還沒有出來。我選了一個可以背靠山石的角落坐了下去,水剛好到脖子下面,整個人馬上就酥了,可以感覺到臉兒是紅紅的,水撫在身上的感覺,舒服極了。
拉門再次被開啟,然後關上。我回過頭,冷麵神已經站在那裡,裸著上身,下身是件和我一件的浴巾。我轉過身,趴在石臺上,欣賞著他。他的個子很高,所以腿也很長,身體不似年輕人那樣結實,沒有腹肌,卻也沒有小肚肚。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把自己窩進水裡,許久,才露出頭來,然後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水,倒靠在石臺附近,閉著眼養神。
溫泉的水溫在這裡是可以調控的,冷麵神並沒有調到很高,再喝完酒泡太高溫度的溫泉不好,水溫四十五度左右,泡在裡面,感覺很放鬆。
我們這樣坐著,被溫泉的熱水包圍的感覺,有點怪。我想找點話題來,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沉默的時光,過的總是很慢,感覺過了很久,都看不到冷麵神睜開眼睛。
“睡著了嗎?”我輕聲開口問道。
冷麵神還保持的那個姿勢,但輕輕開口,“沒有。”
“怎麼不說話?”我在水裡抱著膝,這樣可以面對著冷麵神坐著。
冷麵神終於睜開眼,轉過頭看我,然後伸出手,把我拉進自己的懷裡。抱著我的腰,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別說話。”
這樣親近的接觸讓我渾身不自在,雖然我喝的有點高,不代表我不清醒,肌膚與肌膚的接觸讓人感覺灼燙,心跳的亂七八糟的,臉蛋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是紅紅的。
“上去吧,泡時間長了不好。”過了好一會兒,冷麵神才開口,他的嗓音似乎也有點沙啞,貼近我的面板,不知道是泡的還是熱的,燙燙的。
“嗯。”我從水裡站了起來,帶動了大片的水花,弄得一臉都是,冷麵神在後面笑了,他一定看出我的尷尬來,卻沒有再往下說什麼。
回到房間,坐在鏡子前面吹頭髮,才看以自己的臉兒紅的要命,摸上去還是熱呼呼的。這兒酒也醒了大半,反倒睡不著了。推開窗,看到一地的銀色月光,心底的小惡魔也偷偷來作怪,引誘出你心底最深層的心思,讓你無從迴避。
於是,我拔通了冷麵神房間的電話,“你,要不要過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我才把這句話出口來。
那邊沉靜了好一會兒,冷麵神才開口,“今天,太晚了。”
……
本應一夜好眠,卻因為冷麵神的一句話,搞的我一晚上清醒無比,天快亮的時候才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早上冷麵神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還在做我第五個春秋大夢。
“還沒起?要吃早飯了,你不還想去‘地獄谷’的麼?”冷麵神在電話裡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