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岡田徑扛上,千里跟他的關係就會變得非常緊張。
雖說在今天之後,他跟她的關係就不可能再回到之前那般,但就算無法回到之前那樣的關係,他也不想跟她從此成為敵人,甚至是仇人。
“從此以後,我不希望看見你或岡田組的人,出現在我的地盤上。”他說。
千里緩緩地下了床,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她的心、她的腦袋都空空的,只覺得很傷心,可是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這就是爸爸一直不准她跟黑道男人來往的原因嗎?因為黑道的男人在感情上無法給女人安全感、因為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只會受傷?
她為什麼不聽爸爸的話?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地愛上他這樣的男人?
她真是個愚蠢的東西!
不了,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她默然地穿上鞋,踱出了他的房間。
睇著她離去時的織弱背影,四海的心無由地掀緊。
他感覺他傷害了她,但是……他又何嘗不是被她傷害了。
在徵子之後,她是他唯一愛上的女孩,甚至他可以說……他愛她比愛徵子還多。
然而她回報他的是什麼呢?當他那麼珍視著她的時候,她只是在利用她啊!
說起來都是他不對,他明知不會有女人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他這種黑道男人,為什麼相信她會?
是他太不理智地確定她對他的感憎,也太魯莽地看待他對她的眷戀。
在他悔恨的同時,他發現……他是真的愛上她了,但……
她呢?
千里哭紅了雙眼,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家門。
一進店裡,她就擔上了正要出門的岡田准。
“千里,你做什麼?”岡田准拉住清晨才回家的她,“你……”
原本他是打算念她兩句的,但當他看見她哭喪著臉,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後,他轉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千里頓覺委屈難過地哭出聲來。
“誰欺負你?”岡田准不捨又氣憤地問。
“沒……”她低著臉,硬嚥難言地。
岡田准拉住她的手臂,“還說沒有?沒有的話,你幹嘛哭?”他又急又氣地盯著她。
突然,一個念頭鑽進了他腦海裡——
“是不是姓倏原的那個小子他……”他擰起濃眉,溫惱地道:“你不是說已經跟他沒關係了嗎?”
“爸……”千里哭叫著:“你不要說了,不要……”
看她反應奇怪,岡田准隱隱覺得享有溪蹺,也更確定她的反常一定路四海有關。“那小子對你做了什麼?你說啊!”他不死心地追問著。
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千里難過得又是掉淚。
她有滿腹的委屈想對人訴說,但……不是爸爸。她絕不能讓爸爸知道四海對她做了什麼,她知道以爸爸的個性,一定會立刻去找四海算帳。
“沒有,沒有呀!”她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嚷叫著。“什麼都沒發生,我……我再也不會見他了,你放心。”她甩脫了岡田准的手,旋身疾奔而去。
望著她的背影,岡田准在心中暗忖著。
一定有事,而且也鐵定跟彼原那小子有關。他對千里做了什麼?還是千里吃了什麼虧?
可惡!誰都不準欺負他岡田准的女兒,他不會讓一個混黑道的男人毀了他女兒一輩子。
既然千里什麼都不肯說,他就去找彼原那小子理論!
晚上八點,店才開始營業,就有人進來通報說岡田組的頭頭帶了幾個人上門,感覺有點來者不善。
其實四海可以不予理會的,因為他沒必要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