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而變的醜陋無比的手,放入他修長的手掌裡,然後感覺倏地被握緊,他耳朵另一隻手則扶著我的腰,輕輕一帶,就將我扶下馬車。
當他的手貼住我腰的那一刻,突然一種如酥麻電波般的感覺迅速的泛向四肢,忍不住輕顫了一下。想起方才自己竟然想要撲到他懷中痛苦發洩的念頭,面上迅速的灼燒起來,我從來沒像這一刻般慶幸自己臉上有易容遮擋,這才沒有洩露我心底的真實情緒。幸好下車的時間前後也不過一秒而已,我的腳一站穩,他的手就離開了,也免卻了彼此之間的尷尬。
我一邊在心中暗啐自己的不知所想,一邊腳步微微蹣跚的走向茶棚的凳子,沈浪就跟在我身後一步處。才走了幾步,卻見白飛飛滿含驚喜的迎了過來,雙唇輕顫著,似乎在叫我的名字,我朝她點點頭,接受它的攙扶,心中卻暗想道:“不知方才王憐花救下她這一段,是早就安排好的情節,還是因為沈浪的突然出現引起變故才改變的主意?似乎後者的可能性的更大一些。”
“終於找到朱姑娘了,這下大家都可以放心了。”王憐花微笑道,隨手給我倒了碗茶。
我其實早已在馬車中北悶得口乾無比,可放那個才他一直喬裝在這茶館之中,我實在不放心喝他經過手的水。此刻就我們四人,他和白飛飛暗地裡又是有盟約的,雖然覺得他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下迷藥,但所為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只是若是不喝,豈不是顯示出我對他的戒備來?反而打草驚蛇。
想到我口不能言,我靈機一動,手指蘸著茶水,在粗糙的桌面上寫下“謝謝”兩字,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見我不能出聲,王憐花跺腳道:“都怪小弟,方才出手太慢,否則就可以拿到朱姑娘和這位姑娘的解藥了。”
沈浪道:“此事怎麼能怪憐花兄,是小弟料事不周才是。”
我抬眼看了看他們倆,慢慢寫道:“你們來救我,我怎麼能怪你們,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原先在那惡魔手中,我還不覺得面容醜陋,可如今一旦脫險,實在不願意再頂著這一副醜樣子。
沈浪點點頭,道:“此處離晉城已不遠,如今在下的馬匹已失,請兩位姑娘再委屈半日,依然乘坐那輛馬車代步吧!”
我點了點頭,看向白飛飛,她也輕輕的頷首。
“對了,朱姑娘,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王憐花問道。
我寫道:“她就是白飛飛。”
沈浪詫異道:“白姑娘?”
白飛飛抬頭羞澀的看了一眼他和王憐花,又垂下頭去。
王憐花拊掌笑道:“這下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前日在下剛剛聽到修君賢弟說白姑娘突然失蹤,沒想到原來也被這個色使帶走。等到晉城,小弟馬上派人傳信通知修君賢弟。”
白飛飛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起身向王憐花和沈浪盈盈一拜,她的面容雖改,可那份嬌弱動人的身子卻依然動人心絃,我不禁偷偷的瞧了沈浪一眼,卻見他只是伸手虛扶了一下,面色還是如常,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一點。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我突然慌亂的站了起來。呸呸,他對白飛飛的態度如何關我什麼事啊?我這是什麼念頭?好不容易能和沈浪平靜相處了,怎麼反而自己胡思亂想起來了。
“朱姑娘是想馬上動身麼?”王憐花以為我急於上路,虛扶起白飛飛,問道。
呃——我忙順水推舟的點頭,要往馬車走去,方才這一坐我的腿以稍微適應了一點,走起路來穩多了,走到車邊。王憐花已先沈浪一步站在馬車邊,微笑著向我伸出了手,風度翩翩的彷彿是風流才子在靜待佳人一般。
我只是在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手卻沒有停頓的伸了過去,卻見他紳士一般的沒有觸碰到我的手,而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