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只是毀容而已?
袍袖下,沈浪輕輕的又緊了緊我的手,我有些無奈的望了他一眼,他安慰的一笑,然後放開我的手,向王憐花作揖道:“王兄這番心意,小弟和七七在此謝過了。”
我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動容的看著王憐花,真的是這樣的麼?
王憐花也是一怔,拱手回禮道:“沈兄為何謝我?”
沈浪深深的看了王憐花一眼,笑道:“王兄此刻身在快活林中,難道不該謝麼?”
他說的這句話看似說的沒頭沒腦,邊上的熊貓兒也是一頭霧水,但我知道王憐花必定也已經明白了。
沈浪言下之意,是說王憐花之所以投奔快樂王,除了利用親自的身份打入快樂王身邊,做王雲夢的內應外,必定還有我的原因……他是想為自己贖罪,而特地來保護我的麼?我不由得有些怔松,以前他對我殷勤不絕,我卻總以為他只是看上了我的家世和容貌,沒想到,原來他對我還有這份真心。
王憐花避開我複雜的眼神,道:“我們既已是朋友,又何需再言謝。”
沈浪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對了王兄,你善通醫理,不知能否徹底解了修遠兄的毒性?”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呀,眼前的王憐花不就是個高手麼?
我忙期盼的看著他:“是啊,你快幫修遠看看吧,除了胭脂球的汁液,白飛飛還給他吃了其他的藥,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的毒。”
眾人的目光頓時全集中到王憐花的臉上來,王憐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半身隱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表情的修遠身邊,搭了他一會脈搏,略略思考了一下道:“放心,她加的那些都是催促毒性發作的藥物,並無其他副作用。”
熊貓兒急道:“你倒是快說,你有沒有解藥?能不能解?”
王憐花神情古怪的道:“胭脂球的毒性雖奇,卻還難不倒我,不過朱姑娘已給修遠兄服了拖延毒性發作的草藥,只要多加註意,離女子稍微遠一些,暫時還不會發作,只要能在幾個時辰內出了快活林,又何愁找不到解藥!”
我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尷尬的側過頭去。
不錯,胭脂球的毒雖奇,可說白了也是一種烈性春藥而已,只要能支撐到離開快活林,去到任何一個有青樓的地方,就有辦法解毒,可那是實在迫不得已的下下策,我怎麼忍心讓高傲的修遠受那種屈辱?說到底,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他又怎會遭了白飛飛的毒手。
我這邊心思紊亂,熊貓兒卻已瞪眼道:“你小子這時候還說鬼話,修遠可是個老實人,你以為人家都像你一樣無所謂麼?你既然能解,那還不趕緊給他解了?”
王憐花微微苦笑道:“貓兄,這你可冤枉我了,胭脂球的毒我雖能解,可我身上卻沒有現成的解藥啊,需得回房配置才行,而且還要耗費一定時間,但我們此刻最缺的就是時間,我是怕我還沒回來,快樂王就已查到這裡來,到時候就算我有解藥,也很難給你們。”
我搖了搖嘴唇,道:“這裡若不夠安全,我們就另外找一個地方等你,你們說,這個時候,快樂王會不會回到他的住所去?”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不反而是最安全的嗎?我記得原著中沈浪就是帶著大家去快樂王的住所中休息了一段時間。
王憐花卻搖頭道:“若說前一兩個時辰那裡倒是最安全的所在,可如今他只怕已回到住所去指揮大局了。”
彷彿是為了配合他這句話似的,遠處突然隱隱傳來幾聲犬吠,眾人一驚頓時住口不語,沈浪立即掠上古樹檢視。
“怎麼樣?”見沈浪下來,我忙問道。
沈浪道:“暫時還無妨,還請王兄儘快回去配置解藥,你回來時若找不到我們,就把解藥藏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