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而存在的白飛飛!你怎能因她偶爾流露出的那點點少女的天真,就寄上無限的希望呢?
莫說是隨時可以捨棄的小遊戲,便是上官修君這樣對她如此體貼的男人。她照樣可以說拋棄就拋棄的。
她今日這般風頭出下來,雲夢仙子必然即刻就知道了。她自然又離她的目地又近了一步,那我呢。這個時候我該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放任她和雲夢仙子聯手麼?她們聯手,首先要對付的自然是快樂王,以她們二人地心智和性格,不制定出完整的計策,必定不會輕易出手地,而一旦出手,就算不能立時扳倒快樂王,也必定會讓快樂王焦頭爛額,如此一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武林正義的壓力自然就會小很多。
只是,我未免想的太過天真些了,她們兩個女人都是世間少見的智謀性的女子,全不是普通的相與之輩,怎會輕易讓自己成為鷸蚌?算計來算計去,指不定大家都想當漁翁,事情反而僵了——那我到底該怎麼應對呢?
我靜靜地瞧著低眉含羞彈奏著地白飛飛,突然想起原著中她成功地利用沈浪和朱七七對她的信任,而抓住沈七獻給快樂王作為進身之階的時候,她那充滿瘋狂和怨毒的語聲:“我若有這力量,我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人都全部的殺死,全都殺的乾乾淨淨。”不由地微微地打了寒顫,不由地閉了閉目,方才重新平靜下來。
不,絕不能坐視她們的力量壯大,還未睜開眼睛,我突然感到一道視線穿過人群,向我望來。一睜眼,正迎上沈浪溫和透露著微微關切的眼神。
我微微一怔,匆匆地回以一個極短地禮節性笑容後,就慌忙地溜開目光。他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這樣看我?難道是我方才心裡的擔憂不小心形與神色了嗎?還是那個眼神中的關切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我的心突然急速地跳了起來,彷彿有一種新奇的感覺在其中湧動,卻又一時抓不住那種感覺是什麼?目光遊離間,白飛飛的曲音終於消散在花香之中,眾人靜默了少許,突然爆發出如雷般的掌聲,白飛飛的臉上更見嬌紅,盈盈地道了個萬福後就躲到一官修君身後去了,那羞怯的模樣惹的眾人更是一陣心癢。
連王憐花,目中似乎也閃爍出異樣的光芒,卻又不似男人對女人的痴迷神態,只可惜我離他們都有段距離,也不能直接注視他們,那眼中究竟是什麼意味,卻也一時無法分辨。
“白姑娘的琴音固然動聽,卻不可當飯吃。”只聽一個大煞風景的聲音突兀地道,“如今響午都快到了,你這做主人的竟還不安排酒席,莫非卻要我們就這樣賞花聽曲當吃飯不成?”
這個放肆的聲音自然就是說話間毫不顧忌的熊貓兒,只見他搖了搖桌子上的酒壺歪歪斜斜地依著石桌,眼裡是調侃之意。
“你今日可真不該請這隻野貓前來,不懂風雅且不說,反還專門破壞別人的興致!”歐陽喜笑對王憐花道,“我若是你,早就先賞他一隻燒雞堵住他的嘴了。”
王憐花笑道:“貓兒這回卻叫的有道理,時候確是不早了,在下卻還讓貴賓們在此餓肚子,等會自當自罰三杯!哈哈——
此刻就請大家都移駕花廳吧!”王憐花一派好主人的風範,絲毫不介意貓兒的快言快語,微笑著一一相請,這場牡丹花會就這樣落下帷幕,結束地讓我心中頗感奇怪。
一番賓主盡歡的宴席之後,已到未時時分,眾人相繼起身告辭。
熊貓兒也打趣說,他這隻野貓兒既然已偷的個酒飽飯菜足。便的知趣些早早離開,免的惹主人生厭,下一回再要來就難了。王憐花自然不會把他這話當真。但見他雖是開玩笑,語中卻是去意已決,倒也不再強留,只命人再去打一壺上等的好酒給熊貓兒帶著。
老八“聽說”熊貓兒要回城裡,便死纏著要跟了去,非要說也要結交幾個市井好漢。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