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自清晨時分就來到裂風谷檢查,當時確實未在山頂附近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確實不知……不知那些賊人究竟何時……何時……”
“王爺,這些賊人身上都披著灰白色、類似岩石的披風,依屬下看來。想必他們早在十三弟檢查之前就已設法在巖壁上偽裝了起來,這裡懸崖如此眾多,這些賊人又狡猾異常,若一直偽裝成石頭,忍著不動,也確實很難察覺……”方心騎大膽地試圖為十三騎士求情。
“王爺,這一次我們損失不小,正值用人之際,還是暫且先留著他一條狗命吧!等回到家中再處理也不遲。”白飛飛瞄了方心騎一眼,軟軟地更加依近快樂王。纖纖素手溫柔地撫著快樂王的後背。
快樂王吸了幾口氣,這才揮了揮手,那十三騎立刻如蒙大赦般地道謝,急急地退了下去。
“王爺,車駕是不是稍緩一會?先讓屬下去前頭探探路?”方心騎試探地道。
“你親自挑選幾個細心之人,務必要仔細些!”快樂王餘怒未盡地吩咐,“還有,找幾個能說的,安撫下去,就說賊人流彈已用盡。自知不敵我方威力,主動撤退。此番回關,行程緊急。就暫且饒他們一回,待到來日,本王揮師東進,必將為今日之死難弟兄加倍報仇雪恨!”
“是!”方心騎立刻領命而去,快速地安排一切。
“飛飛,你今夜就在此陪伴七七。”快樂王注視了一眼依然掛著笑容的我,方才帶著旁邊其中一輛馬車離開。我目送著這輛馬車,知道沈浪和熊貓兒就在裡面,而且一定早已被點了穴道,否則以貓兒的性格,一定早已嚷嚷出聲了。十幾天以來,我們的距離第一次如此接近,可我們卻還是不能相見。哪怕只有一眼,只有一眼……
隊伍稍作休整,立刻重新上路,出了裂風峽,到了一處寬闊的谷地後,全隊才開始紮營。比起前些日子以來,今日氣氛無形中嚴肅了不少,戒備也森嚴了許多,白飛飛意外地宿在了我的帳中。
夜深人靜,黑暗的帳外不時傳來山風的呼嘯聲,以及定時經過地巡邏腳步聲,我閉著眼睛,回想著一兩個時辰前那場驚心動魄地伏擊,心裡雖然有掩不住的開心,但同時有不禁暗自擔心那些受傷的人傷勢嚴不嚴重?閉目了一個多時辰,還是睡意全無。
“看來你的人也不全是一般廢物嘛!只可惜實力還欠缺了些。”另一張軟榻之上,白飛飛忽然低著聲,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我一時摸不清他的態度,便沒有答話。
她說的這點我當然清楚,但誰都是經過教訓以後才會成長的,這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成功伏擊就證明了我們的人正在快速地成長著,雖然實力一時不可能趕上快樂王,但只要我們中原武林能團結起來,眾志成城,就什麼都難不倒我們,快樂王縱然再強,也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擊倒的。
更何況,我心中一直還留有兩個希望:一個金無望,一個王憐花。縱然出了關,中原武林在地理上陷於劣勢,可有了他們倆地幫助,就足以能和快樂王一斗。
現在的關鍵是,我、沈浪、熊貓兒三人能否和他們一起裡應外合?想起沈浪,我不禁暗暗地嘆了口氣,熊貓兒每次來都說他很好,能吃能睡,還會一路給熊貓兒講這一條絲綢之路上的典故,可具體地事情或者什麼傳話卻半句也無。
其實,就算有話,他也沒法講,每天見面,邊上都始終有人盯著,而且快樂王只許我和熊貓兒隔桌而望,不讓我們有機會有任何肢體的接觸,就算貓兒想透過手指暗示我什麼都做不到。經過今晚這一戰,以後我們的相聚一定會看管得更嚴了。
“呼——”又是一陣猛烈地山風,刮過營區。
“好大的風啊!”我輕嘆了一聲,我們的營帳建立在最佳的避風處,算來山風已是最小地了,可在這深夜裡聽來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