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不肯離開快樂王,是因為他始終覺得快樂王對他有恩,所以即便快樂王怎麼懷疑他、甚至要殺他,他也毫無怨言,甘願赴死已報昔日恩情。可如今快樂王卻讓手下如此殘害於蝶!這簡直比殺了他自己還難受,他又怎麼不生怨念?如何不為之悲傷心寒?就算快樂王願意即刻還他清白,他也無法再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回到他身邊?更不用說繼續為其效力了。
今日下午我們還在苦苦思索,如何讓金無望心甘情願地脫離快樂王,可如今金無望真的不可能再為快樂王賣命了,我們卻寧願不要這種結果,只因,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於蝶,她是何其無辜啊!
“今天晚上大家都多注意點,小心他出去做 傻事!”再冷靜的人遇上這種事,也難保不抓狂,如果金無望在衝動之下回到快活林,不論他是去質問快活王還是找快活王報仇。都是自殺無異。
“放心。這裡有我們,我和貓兒會輪流守著他。”沈浪安慰道,疼惜地看著我,“快活王雖然知道我們在這裡,但一時之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你地面上很不好,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臉,知道他們必定不會容我也來守夜。便不推託,微微苦笑道:“那你們兩個也要多加小心自己的傷。”
熊貓兒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快去吧!”
我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沈浪,他外傷那麼重,內傷又美好,卻還不能好好休息,我實在——實在看著難受。還有貓兒,他的內傷也不輕。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沈浪還我一個溫暖而自信的笑容。
“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不就一點小傷嘛?我熊貓兒還不放在眼裡。”熊貓兒也笑道。
我勉強地笑了一下,終於轉身回房。
這一夜我睡得極淺,因為心裡總惦記著於蝶和金無望,還有守夜的沈浪和熊貓兒,忍不住還是起來了兩次,可每一次開啟房間就會看到一直守候在門外地上管修遠,我以為他會阻止我親自去巡視,可他卻半個字都沒說,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後面。直到我再轉回房間才隱回黑暗之中。
看著他那猶如和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我幾次想張開口,勸他去休息,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能將嘆息深深地埋在心底。
一直到天色大亮,快活王果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於蝶依然昏迷未醒,但金無望房間裡的食盤已空,我欣慰地退了出來,知道他終究將我的話聽了進去,不在自虐待自己。
接下來的情景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雖然夜夜輪流守夜,卻彷彿都是無用功似的。
不知是何原因,竟無論是快樂王或王雲夢,竟沒有一個人前來騷擾。非但如此,每一日據點外的山坡上總會定時地擺放上一些食物和日常需用之物。快樂王,是想以這個方式來告訴我們,一切都在他們地掌握之中是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今我們幾乎都受了傷,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攻擊我們不是更好嗎?
快樂王果非常人,就連沈浪和金無望也一時猜不出他的心意,難道,是有別的什麼更重要的事版主了他,讓他無暇對付我們嗎?還是,他其實是另有目地?
但不管他是怎麼打算的,他此舉倒正中了我們的下懷。
一來,我們都受了傷,總需要時間來好好調養;二來麼——我放下窗簾,微微一笑,難道事情真地如快樂王預料一般,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麼?只怕快樂王就算能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們早點開始建立這個據點時,就以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了吧?
他以為我們已如困在孤島,四下無援卻沒想到還有條小秘道可供我們自由出入,若不是我們也想借機托住他們,還有於蝶還在昏迷,我們早就離開此處了。
我們到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