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三哥。”
趙虎臣放低了姿態主動伸出手,微笑道:“劉小姐,梁先生。”韓書畫能稱呼她們惠姐小三哥,但這可不代表趙虎臣能這麼去稱呼,雖然未曾接觸過但趙虎臣也懂這兩個極有可能從政的人圈子裡頭有兩個不大不小的忌諱,一個是明問對方的官職,第二個是以外號稱呼。第二個忌諱如果是熟人就不算是忌諱,但趙虎臣和他們並不熟悉,就是熟悉恐怕一時半會也到不了那個程度。
劉慧和梁神行都沒有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伸出手和趙虎臣握了握之後微微一笑便算是認識。
坐在旁邊的韓書畫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對趙虎臣的低姿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原本她還擔心趙虎臣的傲氣和自尊會讓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她多慮了。
如果趙虎臣這個時候擺出一副窮人在權貴面前的清高姿態那就不是所謂的維護自尊,而是暴露自己的自卑,那也會讓韓書畫大大失望。
入座,點菜之後劉慧跟韓書畫便小聲說這話,大多都是一些長久未見女孩子之間該有的體己話,趙虎臣自然是做一個旁聽者的角色,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現不張揚也不低調,該說話的時候一定不會少了他的聲音而不該說話的時候他會知趣地保持沉默露出微笑傾聽。
從一開始就沒開口的梁神行瞧著低頭傾聽的趙虎臣,露出玩味的光芒,他們這些一個院子裡長大的發小對彼此不可謂不認識,雖然長大之後經商的經商從政的從政從軍的從軍大多都有各自的生活跟事業,但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人情彼此之間的聯絡總是不會斷的,因為從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比尋常的朋友要好很多,這份友誼中間肯定會夾雜著一些雙方家長都刻意推動的利益因素,但不可否認的是感情還是佔據了很大一份。
他當然很瞭解韓書畫,這個從小到大都是自己院子裡第一美女的女孩始終都是一個異類,從她穿著公主裙抱著洋娃娃被韓家那個魁梧的男人牽著手第一天住進大院裡頭開始就是了,一直到長大畢業,放棄從政而是選擇自己的學術專攻的韓書畫依然如此,恰恰是因為如此她今天的舉動才特別讓梁神行有些玩味,一個能讓從小到大都對人情往來表現得很冷淡的韓書畫大費周章地扶一把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會簡單。
原本正聽著兩個女人低語的趙虎臣忽然抬頭,因為抬頭太快的緣故他成功地捕捉到了一抹梁神行的眼中還未來得及隱藏的玩味,微微一笑,趙虎臣朝著男人身後牆壁上裱起來的一副字道:“這幾個字到也的確有意思。”
另外三人順著的趙虎臣手指瞧去,掛在那牆壁上,是一副被裱在鏡框裡的書法,上寫六個字,知人知面。
這句話原本應該是七個字,還少了三個,顯然不會是寫著幾個字的人忘了寫,而是刻意為之,這麼一刻意,就耐人尋味許多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心這三個字不知道是作者不屑寫還是懶得寫,雖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出發點但說到底還是一樣的,這一聲嘲諷尋常人可要面紅耳赤了。”韓書畫微微一笑,便提開了話頭。
“不屑寫的是文人,懶得寫的是隱士。到是這一聲嘲諷,你我他皆是局中人,大家身上同樣的淤泥遍染,也沒什麼好臉紅的了。”劉慧微微一笑,淡淡道。
“書畫很少主動去交朋友,今天能夠把你帶來和我們見面相比也是把你當真心的朋友了,見到書畫終於不那麼孤僻地於青燈黃卷為伴,我們這些發小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介意的話就給我們講講你和書畫認識的經過吧?”梁神行第一次開口,面帶笑容的他聲音很有磁性,充滿一種略微沙啞的磁性聲線很有一種雄性的魅力,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