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家的寶貝,但卻不知道怎麼的遺失了將近三十年,這三十年裡頭,這串手鍊就在倉央嘉措的手上,其中的故事和門道現在我們也說不明講不清了,不過這手鍊還給納蘭家的時候上面卻已經刻了一首詩,據說那是倉央嘉措有感而發親自雕刻在上面的,也就是後世盛傳的《我問佛》,總共十一段,恰好迎合十一顆佛珠。這些事情都是我聽來的辛秘,史書上不會有野史上也不一定找的到,真實性暫且放在一邊不論,不過這上頭的的確確是那首《我問佛》全文八百字濃縮在這十一顆檀木上。”
趙虎臣從陳太極手上接回了這串並不起眼的手鍊,放倒眼前凝神細瞧,憑著對這首詩的熟悉連看帶猜地到也真瞧出了幾行出自於《我問佛》的句子。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佛把世間萬物分為十界:佛;菩薩;聲聞;緣覺;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為六道眾生;六道眾生要經歷因果輪迴;從中體驗痛苦。在體驗痛苦的過程中;只有參透生命的真諦;才能得到永生,鳳凰涅槃。
佛曰:人生有八苦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佛曰: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為眼光交匯的剎那。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這才一問,便令人心潮澎湃,字裡行間,彷彿能瞧見夕陽下,遠山輪廓深黑,站在金色的地平線與黑色地面之間,一個男人雙手合十虔誠仰望上天的景象,佛香繚繞。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紅塵滾滾波濤洶湧,隨波逐流的我們在佛眼中是否只是掙扎在迷途中並且註定了越掙扎陷得越深的庸生?”趙虎臣喃喃道。
“庸生?取庸碌眾生的意思吧?到也有幾分意思。”陳太極眯起眼睛道。
“我能理解為什麼那位納蘭老人會揭去九圓滿只笑佛不渡人卻自謂慈悲了。”趙虎臣將那串手鍊珍重地放進口袋,道。
下午,臨走的時候,趙虎臣拿出一張工商銀行的金卡遞給陳太極。
“密碼是裡面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支付胭脂繼續治療的費用應該不成問題。”趙虎臣道,這張卡是之前楊霆給他的,趙虎臣沒拒絕,但卻一直都沒動用裡面的錢,這件事情楊采薇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那丫頭每個月都會準時地把五千塊錢趙虎臣的工資打在他卡上,心安理得地吃著女朋友的軟飯,趙虎臣也就沒了用那張卡大手大腳花錢的機會,或者說趙虎臣本質上屬於那種給他一百萬都搞不清楚該怎麼花的人,他能想到的大物件就是買房子買車,但似乎目前這些都用不著。
用楊采薇的話來說,就是註定了只能被繫結在她身邊的沒出息的保鏢。
陳太極沉默了很久,沒去接。
趙虎臣手裡拿著卡,伸在那裡,也沒收回去。
兩人都心知肚明,從不欠下什麼東西也不拿人什麼東西的陳太極若是拿過這張卡,那就再也脫不了趙虎臣了。
很久,一直到趙虎臣手臂都酸脹起來,陳太極才拿過那張工商銀行的金卡。
望著趙虎臣和趴在趙虎臣懷裡的女兒,陳太極神情複雜。
剛要說些什麼,趙虎臣卻接到了一個電話,聽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之後趙虎臣說了幾句,面色沉重地將胭脂遞還給陳太極,一言不發帶著漠河轉身就走。
與此同時,正在上補習班的楊采薇也在復旦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