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沒多說什麼,聽了地點之後就掛了電話。
漠河打算跟上,趙虎臣擺擺手,笑道,“就是去見一個孩子,沒事,你不用跟著來了,跟你姐姐出去走走吧,很久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了吧?”
漠河撓撓頭,點點頭。
趙虎臣微笑,轉身出門。
時間是李青城定的,地點也是他定的,很有意思,南浦大橋。
上了南浦大橋,金碧輝煌,光鮮亮麗,在最中央寫有南浦大橋四個大字的橋上趙虎臣見到了李青城的車,還有腳邊放著一箱酒的李青城。
雙手撐在護欄上,李青城手裡抓著一瓶酒,時不時仰頭往嘴裡灌酒,趙虎臣的車停下,扭頭看了從車出來的趙虎臣一眼,笑了笑,轉頭繼續喝酒。
趙虎臣走到李青城身邊,隨便挑了一瓶酒,開了瓶蓋,喝了一口,橋上江風凜冽,站在橋邊大風呼嘯,衣發飛揚。
“恐怕等會要叫別人開車載我們回去了。”趙虎臣淡淡道,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李青城晃晃頭,並不說話,仰頭喝乾淨了酒瓶子裡的酒,搖了搖空瓶,一甩手猛地扔進了江裡,橋面太高,酒瓶太小,就見到酒瓶越來越小然後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再也瞧不見痕跡。
“我媽的滋味怎麼樣?”李青城忽然幽幽地問了一句。
趙虎臣眯起眼睛。
“我問你話呢?”李青城推了趙虎臣一把,歇斯底里。
“我還他媽就奇怪,那天孫超罵我媽,你反應怎麼那麼大,真他孃的諷刺啊,操我媽?
他沒操上給你操了!”李青城又哭又喊,狀若瘋癲,周圍無數車輛疾馳而過,好事一些的減速好奇地朝這邊張望,卻沒人停下來多管閒事的。
趙虎臣一腳就踹在這小子的肚子上,喝得醉眼朦朧的李青城沒半點躲過去的理由和可能,腹部凹陷下去整個身子像是蝦米一樣躬起來,長大了嘴巴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竟然張嘴哇的一口吐出一肚子的酒。
李青城倒在地上,不掙扎不跳罵,翻過身腦袋和膝蓋磕在地面,雙手捂住腦袋發出壓抑無比的哭喊聲。
趙虎臣理也不理,站在橋欄邊,仰頭喝酒,江風呼呼嘯嘯,張開嘴,灌進去的風比酒多。
一瓶酒喝完,趙虎臣走到李青城身邊,蹲下,抓起他的頭髮,讓他灰塵糊著眼淚鼻涕無比狼狽的臉抬起來看著他,“清醒一點沒有?”
李青城一口唾沫吐出來,趙虎臣閃身躲過,毫不猶豫反手一個巴掌抽在這小子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李青城的身體顫顫巍巍,趙虎臣緩緩站起來,用紙巾擦乾淨了手,淡淡道看來你還沒有冷靜下來。
拿了一瓶啤酒,開啟灌進嘴裡。
還有~瓶扔在李青城腳邊,有意思的是他竟然緩緩坐起來開啟啤酒就喝。
似乎是給打怕了,李青城再沒說找抽的話,靠在橋欄上一口一口地喝酒,喝得撐著了就吐,吐完了繼續喝,一地的狼藉。
趙虎臣在他身邊,兩個人就喝了兩個多小時,一箱酒早就喝完,李青城早有準備,他車上後備箱竟然還有好幾箱,兩個男人搬一箱喝一箱吐一箱。
“為什麼是你?”喝得醉眼朦朧不省人事,李青城歪歪扭扭地靠在護欄上,想要抬起頭,脖子卻已經不聽使喚,擺了擺,低聲含糊地咕口農。
聲音很含糊,聽不清楚,混淆在風裡,趙虎臣就在他身邊聽的也很費力。
“這是我跟你媽的事。”趙虎臣淡淡道,醉意上湧,但他還能保持思維和口齒的清醒,只是微微感覺有些恍惚,對他來說喝啤酒這已經是極限,再醉也醉不了。
“你跟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想過我沒有?“李青城又問。
趙虎臣喝酒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