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給他的,總而言之用楊霆的話來說就是可以信任的人,讓他們派人去處理工地上的善後事宜之後趙虎臣讓楊采薇把車開向紫園。
身上同樣被拉了幾條口子的漠河就坐在窗邊,剛才在車上翻到了幾瓶礦泉水,兩個男人用礦泉水洗了手和臉之後看起來也沒那麼恐怖駭人。
手指中間夾著一支菸,漠河的表情要平靜得許多,在遇到趙虎臣之前主要的工作就是幫東家去砍人的他自然擁有應對這種陣仗更成熟的心智。
車到了紫園,因為楊采薇在所以沒有經過任何阻攔和檢查就駛入了紫園內部,到了別墅門口,楊采薇和趙虎臣下車,漠河上了駕駛位。
“你還要去哪裡?”楊采薇忍者哭腔道。
“去治療一下。”趙虎臣違心道,那六個殺手僅僅是今晚的一部分,他們也才是浮出水面冰山的一角,如今楊霆不在明珠,他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
“我們先回別墅好不好,我打電話叫我爸的私人醫生來。”楊采薇拉著趙虎臣的袖子,一雙眸子裡頭滿是驚慌的霧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死死地拉著趙虎臣不讓走。
“我可不想讓我們家丫頭看到我被醫生和護士任意擺佈纏滿繃帶的狼狽樣子,而且漠河身上也受了點傷,我們一起去醫院比較方便。”趙虎臣吻了吻楊采薇的額頭,輕聲道。
“和爸爸以前一樣,他總是對我說沒什麼可是你們總是這個樣子,把我排斥在外面不願意我接觸到你們以為你們保密得很好的事情”楊采薇狠狠地擦了一把眼角,她現在似乎開始明白媽媽為什麼說男人的世界女人很難懂。
“給不了你一個安穩的一生,我有什麼資格牽著你的手向上帝禱告永遠不離不棄?”趙虎臣輕聲道,說完便轉身上了車。
看著奧迪緩緩退出別墅,然後帶著尾燈消失在夜色裡,楊采薇的眼淚再也沒有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別墅的門輕輕開了,是吳嬸。
吳嬸嘆著氣走到楊采薇的身邊,摸著楊采薇的頭髮,嘆息道:“真可憐,爸爸剛走,媽媽又一直都不在身邊,閨女就是遇見傷心事情了也沒有個訴說的地方。”
“吳嬸”楊采薇抱著吳嬸,哭得撕心裂肺。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吳嬸撫著楊采薇的腦袋,問。
“不是,是太愛我了。”
車上,趙虎臣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掏出手機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確保楊采薇的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確保她安全之後才放下手機。
“去哪?醫院嗎?”漠河問。
“不是,去蔣家大院。”趙虎臣睜開眼睛,路旁路燈的光芒因為車速的關係快速地照過了黑暗的車廂內然後迅速消失,透過那短暫的光亮瞧見後視鏡內滿身是血的自己,趙虎臣的語氣很詭異。
漠河愣了愣,隨即點點頭,啥都沒問。
趙虎臣也沒再說話,身上的傷口還在,而經過了最起初的亢奮期之後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陷入了一個極度疲憊的狀態,特別是傷口,任何一個動作都能夠牽引起傷口一連串刺骨的疼痛感,死死地咬著牙,感覺半個身體都處於一種半溫熱半冰涼知覺下的他清楚這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自然反應,溫熱是鮮血正在從傷口裡頭流淌出來,冰涼是因為身體正處在一個失血的過程中,雖然一些小傷口已經止血,但大的例如胸口兩道血槽就始終沒有完全止住血。
藉著傷口傳來的刺痛感使自己保持清醒,趙虎臣的大腦處於一種平靜的狀態,等會才是重頭戲,蔣家
楊霆叱吒明珠十數年卻始終未曾撼動過的蔣家。
明珠的淮海路,大多都是老明珠人聚集在這一塊,這裡未見多麼高檔的小區也沒有多麼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但這邊的房價卻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