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海捋著鬍鬚大笑起來,“為父也看中了雲安縣的布匹生意,正打算解決完這邊的事情讓你著手去做呢,沒想到你已經提前做了。”
“這經商的眼光跟你父親我不相上下。”
額!
田震很是疑惑。
布匹送到雲安縣布莊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怎麼不知道?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安,發現周安眼觀鼻鼻觀心,壓根不看他。
他又看向了趙平,發現趙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也得不到答案。
算了,透過眼前這關就好。
以後要更加謹小慎微,不說能晉升到梅花花色,最起碼不能把手中的方塊十弄丟了。
趙平不但臉上在笑,心中也在笑。
笑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之前夏治學說他吸納了田震成為撲克團隊的一員,趙平還覺得不靠譜。
覺得田震也可能是陽奉陰違,實際上卻是在聯合他老爹坑自己。
哪怕剛剛他說帶了兩千匹布過來,趙平也沒有改變原有的想法。
仍舊覺得田震在坑他。
可現在聽到周安的話,趙平才明白,田震是真真切切的投靠了自己。
有此助力,他調查原主父母之死的真相也會簡單很多。
其他幾人卻在恭維田富海,稱讚他們田家又得到一員經商能人,未來不可限量之類的。
田富海拱手周旋,遊刃有餘。
這是個老油條啊。
可惜眼光不咋樣,不然跟著自己,絕對能讓他更上一層。
趙平不由得暗自嘆息。
隨著產業的發展壯大,趙平越來越發現自己太缺少有才能的人了。
戰場上雖有柳夢茹這樣的將軍。
可惜太年輕了,否則也不會中了敵人的奸計,導致飛鷹軍全軍覆滅。
生意上僅有一個文卉,分身乏術。
官場上倒是有一個徐天華。
奈何他的品級太低了,只是區區七品的品酒官。
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可那些重臣要對付他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陛下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之所以玷汙了皇帝的女人還能活著。
那是因為他只品酒,不參與朝堂的爭鬥。
眼下跟著自己,賣相思酒,賣香皂,賣霜糖,大賺特賺,肯定會被有心人惦記。
雷霆出擊,徐天華必死無疑。
等他這次回來,一定要跟他好好談談,讓他低調再低調。
身邊人手本就缺少,不能再損失了。
至於田富海,他都已經站了隊,趙平不可能再用他。
“趙平,期限已到,你是不是該交貨了?”
這時,有人等的不耐煩,上前沉聲問道。
“你是誰?”
趙平反問道。
“哈哈哈,老夫許七安。”
許七安大笑道:“你就算沒有聽說過老夫,但也跟老夫撇不開關係。”
“老夫負責整個東海郡鹽的售賣。”
“也就是說,你家只要吃鹽,那一定是從老夫手中買的。”
鹽商!
趙平大吃一驚。
不熟悉歷史的他也深知,古代最賺錢的行業之一便是鹽。
鹽由國家控制,旁人不能隨意開採售賣。
君不見三板斧就因為販賣私鹽,導致入獄。
大未律令有言,販賣私鹽超過百斤,直接處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許七安卻能掌控整個東海郡的食鹽銷售,還賣的那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