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搖頭。
撲通!
陳星河跌坐在凳子上,滿臉的失望。
整個人也像是被一瞬間抽走了精氣神,顯得極為疲憊,甚至是蒼老。
“先生,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徐天華有些不忍心,也開口幫腔問道:“州牧大人遠道而來,就是想求一策。”
“沒有兩全其美之法,有別的也行啊。”
“能讓青州度過眼下的難關便好。”
“這個倒還真有。”
趙平說。
“竟然真有?”
陳星河猛的衝了過來,像是回到了青壯年,抓住趙平的手,力氣都大了很多。
“先生快快講來,本官洗耳恭聽。”
“州牧大人,我問你,你離開青州來西坪村一共花了多長時日?”
趙平問道。
陳星河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說:“十日。”
“十日?這麼久?”
趙平被驚住了。
按說陳星河應該很著急,理應馬不停蹄的往西坪村趕啊。
騎快馬,五日便能抵達。
竟用了十日。
看來還是不著急啊。
不過看到徐天華不斷向自己眨眼的樣子,趙平又有了別的想法。
這貨該不會故意拖延了時間,好讓自己準備吧?
真·豬隊友。
有那個必要嗎?
難道不清楚青州的狀況嗎?
竟然還搞這一套,不怕老百姓活不下去啊?
當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趙平也沒有責怪徐天華的意思,畢竟人家也是為了自己好。
略微沉吟,趙平便繼續道:“這十日,你沒有處理過任何政務,可曾發現青州出現異常的情況?”
“比如民怨?”
“再比如一些官員,他們是在勤政愛民呢?還是在欺壓百姓,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
“我知道。”
陳星河說:“臨走的時候,我安排了人手監視著他們,並且每日都向我彙報。”
“並無你說的那些情況。”
“這不就行了嗎?”
趙平攤攤手道:“你可是堂堂的青州州牧,連你離開州府,青州都能正常的運轉。”
“至於別的官員,離開了又能如何呢?”
“頂多就是公務處理的慢了一些而已,等回頭培養出來新的人手接替,不就能如常了嗎?”
“這個……”
陳星河眨了眨眼,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自己不在,青州都能如常,其他官員被押送走了,青州有自己坐鎮,難道還會出亂子嗎?
不過陳星河仍舊不放心,又繼續問,“先生,眼下的事情解決了,以後呢?”
“再出現貪官汙吏,再出現跟土匪勾結之人,再出現欺壓百姓,欺男霸女之輩,我當如何呢?”
“為什麼要等出現以後再解決呢?”
趙平反問道:“就不能提前預防嗎?”
“提前預防?”
陳星河愣了一下,內心好似被開啟了一道大門,透射進來些許陽光,但卻夾雜著迷霧,讓他仍舊琢磨不透。
“如何預防?”
“州牧大人,你想想,為何會出現貪官呢?”
趙平不等州牧回答,便繼續道:“我覺得應該有兩種情況。”
“其一,俸祿太少了。”
“就拿雲安縣的縣令來說,一年才不過區區幾十兩銀子,能幹什麼?”
“能維持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嗎?”
“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