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時間?”安琪茫然無措的自言自語道,沒人來解答她的疑惑。
黑斯廷斯曾經作過好幾代帝國的首都,有不少雄偉壯觀的古建築完好的遺留下來。
三大皇族之一的威塞克斯家族就佔有其中一座最華麗的古建築,那是一片宮殿群,是上上個王朝遺棄的皇宮。凱撒大帝打下江山之後,威塞克斯家族的祖先就選中了這片宮殿。每個有資格來威塞克斯家族做客的人,都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威塞克斯家族住的宮殿可比當今帝國的皇宮還要氣派呢!
藍眼睛的愛德華就站在一座可以去當藝術品的陽臺上,煤爐內的火光比外面的陽光更加熾烈,也更加溫暖,將愛德華修長的剪影印在鏤空雕刻的欄杆上,讓愛德華手邊的葡萄酒晶瑩發光。
華貴的建築配上愛德華獨特的氣質,讓他看上去像一個王子,然而他未來的成就可能遠遠不止是王子,他是威塞克斯家族的第一繼承者,當皇位輪到威塞克斯家族的時候,那個皇位八成是屬於他的。
“少爺。”一個忠心耿耿老管家湊到愛德華身邊小心翼翼的道:“老奴有些不明白少爺白天的決定,那個瑪格麗特據說只是國王年輕風流的留下的……可以說是野種,她不純的血統怎麼配的上少爺您呢?”
愛德華轉過身來,修長的五指把玩著酒杯,紅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曳。他用那雙靛藍色的眸子看了老管家很久,才說道:“福叔,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啊,少爺還是看出來了……”老管家訕訕一笑,堪琢著語句道:“夫人有些擔心,所以叫老奴來問問。”
“你對這件婚事有什麼看法?”愛德華拋開福叔的那句話,問道。
“我支援少爺的決定,但……老奴也不理解。”老管家實話實說。
愛德華拿起酒杯,將晶瑩剔透的酒液全部一飲而盡,目中閃過一絲狂熱的紅光。
他說:“你們都不懂,父親所過,血統的高貴是祖先尊貴的地位帶來的,而我們的祖先在前半輩子都沒有這麼尊貴,他們是怎麼變得這麼尊貴的呢?是力量!是力量讓他們爬上的皇位。”愛德華回憶起自己被一下打飛的情景,脊椎還隱隱作痛,他繼續道:“所以……無論何時,力量才是最重要的,特別是在這個動盪的年代……”
每次結束任務之後,楚大江都會帶著一身煞氣歸來,連走路時都能帶起一陣腥風。烏奇無奈的看著楚大江走上飛機,聽到他第九十遍問那個問題:“安琪怎麼樣了?我可以去看她嗎?”
而烏奇每次的回答也是一樣:“我不知道,那邊說她需要安靜的修養,不允許外人打擾。”停頓了會兒,烏奇不無擔憂的說道:“我有個替我打聽訊息的兄弟進了聖瑪麗醫院沒多久又進了牢房。”
“我要去親眼看一看。”楚大江道,他無意間把手上的鋼鐵飯盒捏成了廢鐵糰子。
“小心點,別太沖動。”烏奇雖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但絕對他感覺不是好事。
楚大江回到了倫娜的小別墅內,深吸口氣,將身上的戾氣全部收斂,整理一下衣物,準備開門。
門自己開了,楚小迎蹦出來,撲進楚大江懷中。她把小臉埋在楚大江的胸膛裡甕聲甕氣的問道:“姐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姐姐生病了……”楚大江心疼的哄道,他發現胸口有些冰涼,那是楚小迎的淚花。
“那我們去看姐姐好不好?”淚汪汪的楚小迎生怕楚大江不答應,又加了一句:“就看一眼!絕對不會打擾姐姐的。”
看著懷中楚楚可憐的楚小迎,他怎麼說的出不呢?“好吧,把小二帶上,我們明天就去探病。”
第二天下午,殘陽的餘輝勉勉強強的穿過鉛雲,照著黑斯廷斯這座古老的城市。
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