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站起身來。
獨孤氏試圖將披風還給孔晟,但裘皮披風剛剛離體,那刺骨的寒風吹在她身上,幾乎要讓她當場凍僵過去。
孔晟搖搖頭,一個箭步竄過去,將披風又圍在獨孤氏的身上,然後也不顧所謂的禮節了,抓住獨孤氏的手腕,將她帶入到大殿唯一一處避風的角落,這大概是一處一平方米方圓的死角,上方是坍塌下來的琉璃瓦房頂和部分樑柱的殘體,半截木質屏風擋住了左側,而背面則是神官殿的外牆了。
孔晟又急急去尋了一些枯草鋪在地上,示意獨孤氏坐下。
此處雖然依舊寒冷,但不再被寒風吹拂,冷意自然去除了不少。獨孤氏沒有說話,她感激地望著孔晟,哆哆嗦嗦地趺坐下去,將孔晟的裘皮披風緊緊擁在身上。此刻對於獨孤氏來說,這無疑是一面救命的裘皮了。
孔晟走出這個避風的角落,大步迎風走出了破敗的神官殿。讓他驚訝的是,殿外的空場上空無一人,早已失去了歐陽凡一干人等的蹤跡。
孔晟眼眸中掠過一絲奇色:“難道這歐陽凡謀劃了這麼久,竟然就此放手了不成?”
孔晟突然心念一動,感知到某種殺氣從左側投射過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身形一縱,掠向了一側,而轟然一聲,一道氣團在他落身之處炸響,煙塵瀰漫中,孔晟抬頭望去,只見院中那棵枯樹上顯現出一個白衣飄飄的蒙面人來,此人身形凝立隨風搖曳,潔白如玉的一隻手緩緩抽回了寬大的袍袖之中。
孔晟心頭凜然,知道明教的高手一直在外監視,歐陽凡果然沒有輕易放手。
孔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氣機被牢牢鎖定,而殺氣來自於東南西北四處。他心裡很明白,至少有四個明教高手隱藏周圍,自己想要帶著獨孤氏逃出白雲觀幾乎是痴人說夢了。
孔晟心神一凜,慢慢退回了殿中。
角落裡傳來獨孤氏顫抖的呻吟聲,孔晟皺了皺眉,大步走過去,見獨孤氏雖然裹著自己的裘皮披風,但還是凍得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已經接近昏迷的邊緣了。
畢竟她這一日一夜被寒風吹拂透體,加上又水米未進,體力和精力嚴重透支。孔晟眉梢一挑,知道即便獨孤氏此刻被營救回去,能保住性命,但至少也會大病一場,纏綿病榻很多時日才能慢慢將養恢復過來。
而若是再繼續熬下去,她或許也熬不了多久了。
孔晟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事急從權,他也顧不上許多了。畢竟,獨孤氏的生死關乎著他的未來,若是獨孤氏因此死去,縱然孔晟安全脫身,將來也無法向皇帝交代。
孔晟趺坐在了獨孤氏的身側,略一遲疑,還是將裹著披風的獨孤氏擁抱在了懷中,靠著自己真氣流轉和旺盛的血氣,來給漸漸被凍僵要昏迷過去的獨孤氏增添暖意融化生機。
獨孤氏不久就清醒了過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孔晟擁在懷中,大吃一驚,剛要掙扎,卻見到了孔晟那雙清澈無比的眸子,心裡幽幽一嘆,知道孔晟是為了救自己的命而並無是有什麼色心歹念。
獨孤氏輕輕掙扎了一下便不再動彈。她有些尷尬和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孔晟緊緊擁抱著,從對方身上透射出來的熱流逐漸瀰漫向她的全身,她心頭泛起某種複雜的情感漣漪,卻是大腦中一片空白。
獨孤氏正直芳信年華,體態玲瓏曼妙,她原本處在潛意識的昏迷邊緣時還好,如今清醒過來身體難免有些動作,而兩人如此肢體相交,她的豐盈或者曼妙處無意中摩擦過孔晟的身體,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孔晟難以避免地起了一些男人該有的反應。
孔晟頓時有些尷尬,立即鬆開了自己的手臂。
而獨孤氏可不是雲英未嫁的少女,她早已嫁為人婦,哪裡還能懵懵懂懂?她肩頭輕顫,臉色更加漲紅,臻首垂下,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