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太上皇壽誕獻上賀壽詩一首,其他哪怕是當朝國相李泌李大人過壽,本王也只送過一份賀禮。”
孔晟霍然一個轉身,神色凝沉凜然道:“宋大人,願意讓本王破這個先例嗎?!”
孔晟的聲調雖然不高,但字字誅心,清晰無比的傳進眾人的耳朵。
這意思很明確,除了給太上皇作過賀壽詩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能讓孔晟再次動筆。宋寧在江南雖然勢力盤根錯節影響力深遠,但終歸不過是一個四品鹽漕官,孔晟作為郡王能來,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面子,他還敢向孔晟索要賀壽詩?
宋寧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回禮道:“下官豈敢!既然郡王早已擱筆,下官豈敢妄求郡王詩作!請郡王歸座看酒!”
孔晟笑了笑,轉身又望著周昶,“周縣令,你以為然否?”
周昶面紅耳赤自討沒趣,不得不壓制滿腹的羞憤,抱拳躬身,告罪後退下。
周昶演的這出戏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江南世家代表們自然就不甘就此沉默下去。不多時,沈氏的沈大少就藉著敬酒的機會,起身慨然道:“學生沈青,借宋大人水酒,敬郡王一杯!”
孔晟淡然一笑,微微頷首,卻是淺嘗輒止。
沈青卻又高聲道:“郡王,使君大人,我們吳興沈氏在江南立足繁衍數百年,詩書傳家,商賈運營,而自本朝開國以來,沈氏更是奉公守法、為大唐朝廷鞠躬盡瘁,但不知何故,神龍衛突然將我二弟扣押在大牢之中?”
楊奇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
沈家的人在這種場合上提及沈二被抓一事,顯然是要發難了。
見楊奇不回答,沈青竟然凜然不懼地扭頭望向了孔晟,大聲道:“郡王,不知我沈家二弟犯了何等罪名,被扣押在大牢之中?”
孔晟嘴角一挑,淡漠道:“是那沈二嗎?那沈二涉及德清民亂,是神龍衛緝查的首惡元兇之一,證據確鑿,沈青,本王還沒有追究你們沈氏的罪責,你卻倒反過來質問本王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眾人沉默著。
沈青冷冷笑道:“郡王,既然郡王口口聲聲說證據確鑿,請問證據何在?縱然貴為郡王之尊,也不能欲加之罪!”
義興周氏和吳興沈氏的人先後跳出來發難,方式雖然不同,但目標是一致的,只是沈青的方式更加直接激烈罷了。
“沈青,此地是宋家的壽宴,本王本不願意提及公事。但既然你言之鑿鑿,向本王索要證據,那麼,本王就將證據亮給你看看!來人,傳宣威將軍李彪上來!”
孔晟好整以暇地揮了揮手,自有宋家的家僕去傳信。
但沈青卻是無動於衷,他根本不相信孔晟能掌握沈傢什麼確切的證據,而就算是有些線索證明沈家與德清民亂有些關聯,以孔晟如今的無職無權,也拿沈家沒有辦法。
李彪面色肅然帶著兩名彪悍護軍上樓而來,“末將拜見郡王、楊使君!”
李彪是朝廷冊封的四品將軍,他只拜見孔晟和楊奇,至於其他人等,一概視若不見。
孔晟淡然笑了:“李彪,沈家的大公子沈青當面質問本王,說神龍衛無故羈押沈二,誣陷羅織罪名,你可將神龍衛和江寧鐵騎緝查的結果說給他聽聽!”
李彪勃然大怒,霍然轉身怒視著沈青大喝道:“放肆!竟敢對郡王無禮!沈氏犯案,勾連袁瑛等人,挑動德清民亂,其罪不小!來人,將此子拿下,帶回神龍衛衙門!”
李彪話音一落,兩名彪悍護軍就大步上前,將沈青拿下控制住。
沈青沒有想到孔晟會當眾抓人,不由羞怒道:“孔郡王,你這是無視大唐律法,欺壓我等江南士紳……”
不少江南世家代表面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