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聽到這話忙上前回道,“回五爺,今兒二爺那邊沒叫這邊送飯菜過去,怕是直接上館子裡叫的。”
“哦。”薛小五爺閒閒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是瞟到李小茶處時,眼皮子輕輕眨了一下。
李小茶細細一想,突然明白過來。她猛地竄了出去,一會兒就跑了個沒影。張嬸攔都攔不住,遠遠對她背影喊著,“這孩子,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可別摔了。你急著……”
張嬸喊到一半猛然想起薛小五爺剛才提的“宋太醫”三個字,張嬸這樣的老人,訊息是很靈通的。她前幾日就知道,薛二爺那邊要請個朋友過來作客,聽說是京裡來的大官,細打聽後知道還真是個大官,據說是宮裡的御醫。張嬸初聽到時也起了心思,可是她在薛家呆了那麼久,主人家裡的規矩還是知道的。
府裡的下人若是病了,尚且還要等著看主子有沒有要給醫治的意思,那才能去治。如今一個外人,哪敢叫府裡的貴客去醫,且別說請,就是真去跟前提上一提,都是會被主子打斷腿的。是以,張嬸很快放下那點心思。
可是李小茶不一樣,她剛來年紀又小不知道輕重,再加上是親姐姐病了,心裡一急哪還有分寸。張嬸急得一拍大腿,叫道,“壞了。”便飛奔趕了出去。
薛小五爺本是揹著手,一副大爺模樣。一看這情況,暗裡有些著急,忙跟了出去。
卻說今日二爺院裡打掃得很是乾淨,慶嫂子一早就笑得像花一樣,在院子裡忙來忙去。嫦娟完全插不上手,被擠得乾乾站在一旁。薛四小姐一過來,就被請進偏房裡侯著。薛二爺與宋太醫一行直到近晌午時才姍姍過來。
兩人一齊說了會話又吃過午飯,薛二爺這才遮遮掩掩提起女兒的病情,宋大醫坐在上首喝著茶靜靜聽著,半眯著眼睛也不接話。直到薛二爺哀聲請求了,宋太醫這才半磕著眼拍了拍袍角,說道,“看看吧。”
薛二爺如得恩賜忙二奶奶領來女兒,還沒看病,先壓著女兒的腦袋給宋太醫磕了幾個頭。宋太醫抬眼瞧了一下,讓薛四小姐坐下來把脈。
“心火有些旺,別的到還好。”宋太醫收回手,用帕子擦了擦手。
薛二爺小心問道,“那她那性子……”
“但凡得了大病九死一生的人,好了後總會有些變化。你們也不用太著急。”宋太醫說完,轉頭對薛四小姐說道,“四小姐難得又活一會,該自己珍惜才是。”
薛四小姐乾等了一天,憋都憋出一肚子心火了。再看到這個裝逼的老御醫在這兒擺了半天架子,氣得都快罵娘了。許是她的表情很是不恭敬,薛二奶奶在她背後暗暗地狠掐了她幾下。薛四小姐本來被激得要跳起來罵人的,突然聽到老太醫最後那句,不由疑了一下,蔫蔫縮到椅子上,不敢多說話。
而此時的門外,李小茶已經衝了過來。院門口兩個小廝連忙攔住她,吼道,“哪房的丫頭,怎的在這兒亂跑。不知道今天院裡有客人嘛。”
李小茶一路跑過來已是累得氣喘吁吁,兩個小廝揮手一攔,差點沒把她推到地上。她退了一步,捂著胸口慢慢順氣。嫦娟就在門口邊上,往這兒望了一眼眉頭輕輕一皺。慶嫂子聽到動靜插腰甩著帕子走了過來。嫦娟忙上前擋著路問道,“姐姐,今個兒的飯菜是哪家訂的,聽說二爺吃著喜歡。”
慶嫂子得意地舞著眉眼,說道,“那是自然,我家那口子跟著幾個爺哪家館子沒去過。挑點吃得上口的菜還不是小事一樁。”慶嫂子得意說著,卻故意不告訴嫦娟是哪家館子。嫦娟也沒在意這些,只是尖著耳朵聽院門處的動靜。
李小茶緩過氣,均了呼吸這才客氣說道,“我是四小姐房裡的,小姐的帕子沒帶,我給送進去。”
兩個小廝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眼生。可是那身衣服又是小姐小爺們跟前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