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很多年,很多年,他都會如此刻一樣,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聽著她清淺的呼吸,就好像是要證明一種生命存在的跡象。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慢慢的伸出手,摸著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裡。心跳聲從她的身體中慢慢的敲擊著,一下一下的,再慢慢的與他的心跳重疊,就如同是一曲合奏的曲調,是生命的音符。
甚至於,他會伸出手探探她鼻尖的氣息,讓那點輕軟拂過他的手指,流轉出點點溫暖。那麼明媚,就像是陽光射入他的生命。似乎他才是那棵黑夜中無法休眠的樹木,只能在陽光下沉睡,用她的溫暖慰藉他的慌亂。
很多時候,一些事情明明已經過去,人總是忍不住的一遍遍的回味。心那麼的痛,痛到幾乎又要落淚,血液再一次的凝固,也要去想,不是因為自虐,只是因為那痛無法忘記。
呼吸停止,沒有氣息,蒼白無力的唇無法呼喚著他的名字,眼睛裡沒有他,只是一片黑暗。恐懼就會如同魔鬼一樣攥住他的心,無法入睡,一遍遍的去想,一遍遍的去後悔,甚至一遍遍的覺得生命似乎在那個時候是空白的,處於已經死亡的時刻。這樣的愛,你不能不說它是刻骨的,不能不說它是絕望的。
想著那沒有呼吸的身體,想著時間要是可以倒流,想著一切都不曾發生的一切,只是為了拯救她,將自己帶出夢魘。
那個時候,若是她已經是他的妻子,是他心頭上的一滴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令他有了去哭泣的立場。若是沒有任何的契約,他似乎連叫她妻子的權利都沒有,甚至連讓照顧孩子的機會都不一定會合法。
很久很久,軒轅皇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黑夜中沉睡的人。明明只是一點,僅僅的一刻,死人對他來說常見,可是他竟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將這件事無限的擴大,擴大到自己的心都要難以承受的地步。面對這樣的沈未煙,清蓮般的睡顏,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一點點的輕微的呼吸都令他的心跳慢慢的延續。
他曾經想過,也許此生都不一定會娶她,不會為她戴上那戒指,無法套牢,不是因為不愛,只是因為太愛,所以害怕受傷。即使他沒有套牢她,傷害還是一次次的出現,他心中漸漸的明白,為什麼很多男女都要踏入婚姻。
記得很久以前,她站在婚紗店前看了很久,似乎在沉思什麼。當他找到她,她只是淡笑,他沒有發現她為什麼站在這裡,只是以為是巧合,現在想想,那 似乎不是巧合,而是一種必然的。
女人期待愛情,最後的結果是進入婚姻的殿堂,成為一個男人的一部分。男人享受愛情,走入婚姻有時候也只是將享受延續,此刻他不禁要問問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了。
沈未煙有點蒼白的臉,明顯的沒有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紅潤,甚至有點愁緒。她似乎心中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過是他困住了她。
修長的手指,像是一點露水暈散在沈未煙的眉間,慢慢的將愁緒揉淡了。她不滿的翻了個身,不知道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就這麼窩入了他的懷抱。這樣的理所當然,就如同他的配偶一覽本來就是她。
“你到底愁什麼呢?”喃喃自語的將沈未煙抱緊,軒轅皇眉心處也是幾點愁緒,她的不快樂似乎如呼吸一樣感染了他。
過了許久,天空已經露出一點點蛋白色,軒轅皇聽到第一聲鳥鳴,他才發現自己看了一夜,就這麼沒有睡覺的看了一夜,想了一夜。他很少會想這些事情,一些事情在他腦子中形成以後,他只是去想如何完成,而不會去想這中間會遇見什麼事情。
想了一夜,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他自己知道了心中最珍貴的是什麼。屋外的鳥叫聲清脆悠揚,一點點的就好像是大自然編排好的音符,自然而然的擺列,就是一曲教堂的小曲子。空氣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