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你們不知道,”哈里曼說,“現在大陸上已經很少有人知道斯斐德這個名字了,因為現在大家都稱他為——劍聖。”
“這……這個斯斐德就是……是劍聖?”艾扎克斯嘴巴張得大大的。
“我知道父親和劍聖是故交,但……”克雷迪爾茫然地看著手中的信,“從來沒聽說劍聖會寫信給別人。”
“不只是你,”哈里曼說,“連我和你父親也是第一次看到劍聖的親筆書信。”
“那這封信究竟是什麼意思?”蕾菲娜問道,“難道就像上面說的一樣,僅僅是為三個月後的生日發的邀請函嗎?這也太……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這還並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哈里曼說,“你們知道,其實劍聖的壽辰並不是大秘密,包括你父親在內的很多故交好友都是知道的,但劍聖的性格最不喜鋪張喧鬧,所以從不舉行任何活動,更要求他的朋友也都不要來,但劍聖不但修為高絕,品德更是讓人敬佩,你父親也從不曾忘記日子,為了表示敬意,每年都必定精心挑選禮品送去,有幾年只是稍微貴重了點,劍聖就把禮物退了回來,所以你父親後來就挑選並不貴重但是能卻是表達心意的禮品,當然這些事都是他私下做的,所以你們並不知情。”
“如此說來,這封信豈不是非常不合理嗎?”蕾菲娜問道,“且不說父親明明知道日子,還來信告知實在多此一舉,更何況這和劍聖的一貫作風完全不符,甚至是背道而馳啊。”
“難道有人偽造信件,陰謀暗算伯父?”艾扎克斯緊張地說。
“不可能的,”克雷迪爾搖了搖頭說,“這信上的地址寫得明明白白是蒼雲山脈,那裡的確是劍聖的居所,還有他的門人弟子,如果有人要在那裡伏擊父親,還不如干脆直接挑戰劍聖吧。”
“那有沒有可能是半路伏擊?”蕾菲娜又問。
“也不大可能,”克雷迪爾立刻否決,“從克萊頓到蒼雲山脈,可選的路線起碼四五條,他們沒理由預測到父親的路線。”
“的確如此,”哈里曼讚許地點了點頭,“克雷迪爾,你比以前更加冷靜成熟了,看到你又有成長我很高興,事實上我和你父親早已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都相信這封信是真的,首先就是信的封印裡包括劍聖的獨門手法,這是偽造不了的,另外你父親還說了這麼一句‘正因為這信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我才相信這是真的,如果真有人設了這麼拙劣的騙局來對付我,那我克萊頓未免太讓人小瞧了。’呵呵,你父親豪氣不減當年啊。”
“承蒙誇獎,”克雷迪爾謙遜道,“不知大賢者和我父親的意思是……”
“信上不是寫得很明白麼?”哈里曼微微一笑,“‘若事務繁忙,則令公子代行亦可’啊。”
“父親真得不去?”克雷迪爾頓顯憂色,“恕我直言,劍聖會寫此信,必有原因,多半是有大事要和父親商量,而此事他在信中竟沒提到一星半點,足見事關重大,必須慎之又慎,我看還是父親和大賢者親自去一趟會比較好。”
“你以為我和你父親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哈里曼的神色再次變得凝重,“原本這當然是最穩妥的方法,但你知道嗎?最近一段時間克萊頓和賽丁斯、布魯斯的邊界可不太安穩,對方的軍隊調動跡象頻繁,雖然你父親已經派出了雙倍的斥候前往調查,但至今收穫不大,至於派到城市裡的探子更是帶來了不好的訊息——雖然並不明顯,但在那兩個國家的市場上一切和軍旅相關物資的價格均有不同幅度的提升,局勢很不明朗啊,這種時候,你說你父親能離開克萊頓嗎?何況你父親說了,這也是一個鍛鍊你的絕好機會,他相信你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我明白了,”克雷迪爾點了點頭,“我當然要為父親分憂,只是……”他的目光卻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