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接著她就把有關艾佛列斯檢查我身體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本來曾想過阻止蕾菲娜繼續說下去,但又一想這事情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了,欲蓋彌彰是行不通的,唯有儘管其變,見招拆招,當下默不作聲,只是仔細觀察著伊爾瑪特的反應。
這一回,伊爾瑪特遠沒有剛才那樣鎮定如恆,她時而沉思,時而不解,時而欣喜,時而憂慮,直到蕾菲娜全部說完,她只是閉著眼睛不說話,我們知道她在思考,自然也不會去打擾。
“原來如此……”好半天伊爾瑪特才睜開眼睛說,“原本聽說艾佛列斯大師也得出了這個結論我實在很欣喜,以為自己的研究又能有突破性的進展,然而這樣聽來卻又不能這麼說,因為我發現我和艾佛列斯大師的思路是完全一樣的,這樣就不能借鑑補充了,這也難怪,關於‘靈血咒’的資料實在太少,我想我和艾佛列斯大師所知道的也是完全一樣的情報吧?”
“那麼……芙若婭小姐,”伊爾瑪特又看著我說,“你對於那天的事情已經記不清楚了是嗎?”
由於不論怎樣說都有穿梆的危險,所以我對當初自己如何施展“靈血咒”的事情使用了老法寶——推說記不清了,由於當他們發現我時我一經昏了過去,再結合我的一貫身體狀況,這個說法的確不乏可信度,這時候自然也是同樣回答:“對不起,我真的記不清了,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做‘靈血咒’。”
“嗯,”伊爾瑪特點了點頭,“這我知道,但是我接下來要問你的問題很關鍵,甚至可能是突破口,所以雖然可能有些難為你,但是請你儘可能的回憶好嗎?”
突破口,她會問什麼問題?我心裡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嘴裡卻說:“當然,我盡力而為。”
“好,那麼請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是用‘靈血咒’,或者說你救治那位重傷的同學的時候,是否使用了大量自己的血液呢?”
轟!剎那間,我的腦袋只如五雷轟頂一般,幾乎就要驚呼一聲:“你怎麼知道?!”總算是懸崖勒馬,當我知道我臉上的神色極有可能已經起了變化,立刻低下頭來,右手撐著額頭作出苦思的樣子,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我……我不知道。”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伊爾瑪特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我無論如何也得死撐下去,什麼都不能承認,只但願她沒有掌握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才好。
“大賢者,不知您為何會這麼說呢?”蕾菲娜在一旁問道。
“當然只是推測而已,”伊爾瑪特說,“我觀察芙若婭的樣子,發現她近期似乎有過一定量的不正常失血,雖然不至於危及生命,但她體質柔弱,更何況女孩子每個月本來就要失血,這個失血量對她來說,已經足以對健康產生影響,雖然現在他的血液已經恢復,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我覺得蹊蹺,隨口一問罷了。”
真的假的?!妖怪啊!用看得就知道我最近放過血?這伊爾瑪特的眼力實在厲害,果然無愧大陸第一醫者,我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暗自慶幸,好在沒給她看出更多來,可轉念一想,這件事也實在沒什麼好慶幸的,伊爾瑪特已經注意到了我的血液,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了,只怕接下來……
“那麼,芙若婭,你連自己是怎麼失血的都不記得嗎?”伊爾瑪特問道。
這個問題讓我猶豫了一下,是一概推說不記得,還是編個理由矇混過去?這伊爾瑪特平時粗心大意,連別人的名字都記不清楚,然而到了她關心的事情卻心細的可怕,多說多出錯,萬一我編出來的理由不夠周密被戳穿,那我真是百口莫辯,想到這個,我搖了搖頭說:“不記得。”
“這樣啊,”伊爾瑪特略一沉吟說,“那也就是說,並不能排除在施展‘靈血咒’時失血的可能性了,那這樣吧,我採集一點你的血液樣本回去檢查一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