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刺殺,但卻是被人成功偷襲的唯一一次。在那之前,在那之後,都再也沒人能偷襲我。」
「那個刺客,名為盛勝聖。」
「年紀跟現在的我差不多。」
「他倒是聰明,提前將紛爭面紗轉給了自己的繼承人。我用不了也不喜歡,便提出幾個要求,順便讓他們幫我殺幾個我懶得親自跑一趟的人,這件事就當做一筆勾銷。」
「所以……」
茶歡看著宅院,戲謔嘲諷道:「你們九個還在躲什麼?你們覺得自己半桶水的潛伏能力,能比得上藏劍首領?」
隨著一陣風聲,屋頂上出現了幾個人影。
「哦呼,你們三個我認識,天際變態食為仙,行屍走肉活屍獵人,可悲可笑的三槍門徒燕分秋,」茶歡看向另一邊穿著黑衣的蒙臉人:「但你們五位,殺我還想不露面,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不勞費心。」
「死到臨頭還敢聒噪。」
「茶兄的氣度令人佩服。」
黑衣人紛紛發言,茶歡眨了眨眼睛:「我猜到你們是誰了……其實也沒什麼好猜,反正人選就那幾個,你們這蒙臉好像沒什麼意義,自欺欺人嗎?」
「人明明可以赤身裸體,為何還要穿那遮羞布呢?很多時候,所謂的意義,只是為了『遮羞』。」一個黑衣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茶歡,這次戰鬥,毫無公義可言,只是利益之爭。我們也知道什麼叫卑鄙無恥,也不像你敢接受萬民的注目,但事到如今,實在是半點不由人。」
「閣下句句鏗鏘,字字真誠,倒是好一個真小人,偽君子。」茶歡嘆了口氣:「我不是很喜歡跟你們這些人說話,那就直接入正題吧——我有飛行靴,你們能留下我?」
「雖然不是專門針對飛行靴,但也能湊合用。」
只見一抹幽藍色的光幕忽然佇立在天地之間,上達雲霄,下入黃泉,周圍百姓頓時驚呼連連,就連茶歡也不禁微微變色:「這是……」
「護城屏障。」一名黑衣人說道:「太宗、烈宗都曾想製造能夠保護整座城市的神兵,但都因為消耗過大而放棄,然而他們的設想卻是在工匠一脈流傳下來,近幾年終於以神下武裝的規格製造出來。雖然只能維持一時,雖然也經不起幾次武柱強擊,雖然範圍也不過是方圓數十米,雖然只能用一次……但用來圍殺強者,卻是再好不過。」
「茶歡,你逃不掉了。」
說話間,他們八人氣勢攀升,蜂擁的戰意如海嘯般湧向茶歡。茶歡沉默不言,全身筋骨爆響!
「哈哈,沒想到校長你也有被堵在小巷裡圍毆的這天!」
八人紛紛色變——這個聲音,並不是他們的人!
只見一個奇特的青年走到宅院的中庭裡,他外貌極其古怪,戴著一個全覆蓋頭盔,將腦袋、眼睛、鼻子和耳朵都全部包住,彷彿臉沒了。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著黑色短褲和黑色長靴,但卻戴著肩甲和臂甲。
最吸引人注意的,莫過於他右手拿著的權杖。權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正十六面體的巨大藍寶石,藍寶石外面漂浮著三面五角星的小盾牌,藍寶石與小盾之間一直產生著閃電般的能量,光是用肉眼就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光爆波動。
「你怎麼在這裡?」茶歡有些驚訝。
「因為其他人都不在炎京,我們又是小組織,只能我過來了。」青年左手一甩,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他手裡提著兩個人頭。
「斬草使者,破門,破甲!」食為仙面露驚駭!
他們剛才就在想斬草使者怎麼沒出現,還以為是逃了,沒想到是死了!
最可怕的是,如果他們沒猜錯,斬草使者是在附近埋伏後,才被這個青年殺死的!
這兩位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