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同一個城市,他心中暗呼倒黴,這豈不意味著這個女人隨時可能跟老姐碰上?
“怎麼,你也是沙城的?”聽到宋柏宇的驚呼,中年美婦眼中神色也亮了一下,驚喜地問道,很顯然。她誤會了宋柏宇的驚呼聲。
宋柏宇點了點頭,臉上神色不變,心中卻暗自慶幸不已,還好自己沒有把自己回國的訊息告訴老姐,不然的話老姐開車來沙城接機就完蛋了。
得知宋柏宇是沙城的,中年美婦的談性立即上來了,開始詢問宋柏宇的一些家庭情況和工作情況。
只是中年美婦的很快就鬱悶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很隨和,跟自己聊天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中年美婦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年輕人的冷漠,那是一種骨子裡的冷漠。
中年美婦隨便問了幾句後,發現宋柏宇沒有跟自己交談的興致,她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跟空姐要了一份報紙,自顧自地觀看起來。
宋柏宇看到中年美婦不再跟自己說話,他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對這個極有可能是老姐親生母親的女人,宋柏宇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難生出厭惡的感覺,但是要說喜歡或者尊重,那也談不上,所以他只能採取冷處理的態度。
接下來的航程中,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偶爾空姐端飲料過來時,靠近過道的中年美婦會替宋柏宇拿一杯,而宋柏宇則會禮貌地道謝,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觸時都微微一笑。
十三個小時後,飛機準點在沙城機場降落。
“青璇,這邊!”宋柏宇和中年美婦剛走出機場大廳。就聽到一道宏亮的聲音在前面不遠處響起。
循聲望去,宋柏宇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禿頂中年,中年人滿臉的橫肉,他的身邊停留著一輛最新款的寶馬車,左右則站著兩個保安模樣的人。
“我先生到了,再見!”中年美婦看到禿頂中年後,面色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語速飛快地跟宋柏宇說完這句話,然後像躲瘟疫一般躲開了宋柏宇,迅速地拎著行李朝禿頂中年走去。
中年美婦因為走得太急,她脖子上的一條圍巾突然掉落,被風給刮到了宋柏宇的胸前。
聞著絲巾上面的清香,宋柏宇一愣,緊接著揮舞著手中的絲巾大聲喊道:“王青璇,你的絲巾!”
宋柏宇這一聲大喊不要緊,中年美婦王青璇聞言身子一頓,艱難地轉過身來,臉色慘白地看向宋柏宇,而那個禿頂中年的眼神也落到了宋柏宇的身上。
“他是誰?”禿頂中年掃了一眼宋柏宇,他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無蹤,黑著一張臉問中年美婦道。
中年美婦聞言身子一顫,柔聲回答道:“他是我在飛機上認識的一個朋友,因為恰好是沙城的。所以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啪!”
“賤女人!”
中年美婦的話還沒說完,禿頂中年就重重的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與此同時一道惡毒之極的辱罵聲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禿頂中年的一個耳光讓中年美婦連續倒退了好幾步,嘴角甚至隱隱流出了一絲血漬。
“大坤,我跟他沒什麼啊,我真的跟他沒什麼啊,不信你問他自己。”中年美婦捱了一巴掌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迅速地跑到禿頂中年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聲淚俱下地解釋道。
回應她的又是“啪”的一個耳光,只是這個耳光更加響亮。力量也更加霸道。
“你跟他沒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還叫得那麼親熱?你跟他沒什麼,我給你買的絲巾怎麼會在他的手上,他還故意拿著在我面前炫耀……”禿頂中年憤怒地指著中年美婦,大聲咆哮道。
中年美婦蹬蹬後退了十幾後,腳下一個趔趄,身體終於不支倒地,此時她的兩邊臉頰都腫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