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如何說服涅康辭職呢?
本來,這是個難題中的難題。畢竟,儲君撂挑子不幹,這在歷史上幾乎是沒有的。誰不是爭著搶著,哭著喊著上趕著要去坐那個位置?
就算涅康無意當太子,但生來就是太子命,自小根深蒂固的觀念,也不可能聽了聶印幾句勸,就去搞這麼一出驚世駭俗的戲碼。
入夜,大家都睡下了,邱寒渡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不是不相信聶印,但聯想起聶印今天的態度,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難道,聶印真的會為了動太子這步棋,犧牲秦朵兒的清白?
她不信。
聶印在她心裡,不是那樣一個人。
可他到底是哪一種人?
狂妄,賴皮,邪魅,冷酷,霸道,小氣……這每一種性格和氣質,他都有。
亦正亦邪。
在他的認知裡,沒什麼做不得,只是看值不值得做,最終能取得什麼收益。比如救治袁冬陽,他並不是大發善心,而是要用人家來當試驗品,這個態度一早便丁是丁,卯是卯地給人家掰扯清楚了。
從另一個方面講,他又挺光明磊落。
他精於算計;他睚眥必報;他為達目的,無所謂手段。連對付他媽,他都能隱藏得那麼深沉。暫不說那些個姑娘到底有何居心,就他那手段,讓人家仲明破了十幾個姑娘的處,就不是一個正派人士所為。
他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他從未滿口仁義道德,標榜自己是個多麼正派的人。所以,他會用秦朵兒的清白去逼迫太子就範嗎?
一想到這個,邱寒渡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
這件事,非同小可!
如果聶印真的膽大妄為到這麼做,她絕不會饒過他。她穿好衣服,輕手輕腳,準備開門去找他問個清楚。
卻不料,門一開,一股寒風灌進來。隨著寒風一起捲進來的,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啊”一聲低呼,就被來人的手捂住了。
那手的味道,多麼熟悉,淡淡的,如山林的氣息。他的衣服上,也是那種清新的味道。
他低頭在她的耳邊吼:“你嚇我一跳!”
邱寒渡掰開他的手,也吼:“你才嚇我一跳!鬼鬼祟祟!”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正準備敲門,你就開門了……”說得好委屈:“呼呼,惹禍精,我好冷,快點給我當暖爐……”說著,手就往人家衣服裡鑽。
邱寒渡氣得要命,又怕癢,一邊咯咯的掙扎一邊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聶印大喜,一雙桃花眼盪漾起漣漪的波光,薄唇微揚,特別好看:“乖乖惹禍精,小猴子惹禍精,嘻嘻,你最好了……你也想我了是不?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就來了……”
他自說自話得無比開心,輕一用力,把邱寒渡抱起來放在床上,就那麼壓了上去。
他喘息得厲害,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就封住了她的嘴唇。
他才像一隻餓了八輩子的狼,逮到只小羊就不撒手,啃啊咬啊,恨不得吞下肚。
她使勁推他,腦子裡還在糾結朵兒的大事呢!這人的品性問題還沒搞清楚,怎麼能讓他佔便宜哩?
想歸想,可腦子不聽使喚啊,身體也越來越軟,被少年壓得快要窒息了。
呼吸不暢,大腦缺氧……於是就忘記她要找他的正事了,任他為所欲為,任他吃幹抹盡。
她不能否認,這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
他並不熟練地脫她的衣服,卻激動得心怦怦跳,彷彿仍是第一次與她親熱,那樣青澀,那樣緊張,從男孩變成男人。
他咬著她的耳珠,輕輕地哄她:“乖啊,惹禍精……我們家小猴子惹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