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見到奎龍的出現無疑不是嚇了一跳,因為奎龍就在沐晴的後面,沐晴已經注意到奎龍的出現,她大眼睛極為恐慌地盯著奎龍,不斷後退,沒退幾步就被石頭扳倒了,摔進淺淺的小溪上。
奎龍上前一掌拍暈沐晴,將沐晴抬在肩上,冷冷地看著正在狂奔而來的林天,隨後轉身,帶著沐晴走進林子裡。
林天很快就來到了小溪,他幾乎是滑下來的,橫渡小溪時因為水的阻力速度明顯慢下許多。
沒多久林天來到了岸上,就在沐晴被抓的位置上,他沒有停下來歇會直接衝進林子裡。
林子算不上森林,在這綠化減少的華國森林幾乎很少見,但幾百顆大樹還是有的,地上的雜草灌木更是多得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有潔癖的人,見到此景心裡肯定會推測這裡面有沒有毛毛蟲,要是一頭扎進去今晚會不會奇癢無比。
林天一瘸一拐往前走,他僅憑著下坡時所看到的奎龍進叢林方向以角度來走,一直往前走,這裡的雜草高過了肩膀,更有gx最常見用來做籬笆的皂角刺,以及雜草裡從不缺席的牛茄子,這一圈下來林天的病號服基本上都是破洞以及線頭冒出,面板更是被劃出了幾道刮痕。
面前是一塊空曠的場地,雖然雜草還是有的,但卻沒有之前的那麼茂盛,從長可過肩到只有膝蓋高度,有的雜草枝幹只有底部長在地上,枝幹頂部是一道斜刺狀,顯然上半身被人用刀子砍斷,而且斜刺狀的頂部是淺青色,是新砍的。
空曠場地大概有半個籃球場大小,正中間是一顆一人環抱的大樹,沐晴被綁在大樹前,在沐晴的身旁奎龍頭戴帽子坐在黃泥地上,寒冷的眼神盯著晃動的草叢,頓時晃動的草叢內鑽出一名男子,正是林天。
“沐晴。”林天對著沐晴喊聲一聲,剛往前邁出一步就被奎虎攔住了,因為奎虎手裡拿著一把尼泊爾,尼泊爾正架在沐晴的脖子上,同時另一隻手朝林天伸去並且擺個手勢,意思是讓林天原地待著。
奎龍見林天如此配合,他倒也不刁難,將尼泊爾往地上一插,隔著五六米的距離開口問向林天,“我問你,我弟奎虎是不是被你用巴雷特打殘的?”
林天深呼吸一口氣,點頭,“是。”
“呵呵。”奎虎喪心病狂地笑了一聲,眼裡滿是仇恨,雖然他早就猜到有可能林天干的,但猜與林天口中證實的完全是兩碼事。
奎虎又問,“在醫院裡奎虎是不是被你用針插死的?”
林天皺了一下眉頭,反問他一句,“你為什麼不說是黑子乾的?”
奎龍淡淡一笑,像是在與人閒聊談樂,“起初我也認為是黑子乾的,可黑子沒那個膽,法醫告訴我奎虎是被人用針插死的,我甚至一度懷疑是護士乾的,後來我把醫院翻了個遍,包括那天進院以及出院的名單,後來才得知你那天上午陪你的小女朋友出院,所以說你的嫌疑比任何人都大。”
林天在心裡對奎龍的機智感到驚訝,都說長得壯碩的人頭腦簡單,可奎龍的心機比一般人還要深。
“好吧,我承認,你的弟弟是我殺的。”林天倒也不隱瞞,點頭承認奎虎的命是他終結的。
此時奎龍臉上雖然還是談笑風生的表情,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表情,畢竟相依為命的弟弟被人謀殺了,而殺親之人就在他面前,他能保持冷靜都已經是好脾氣了,換做他人早拔出尼泊爾豁出命砍死林天。
被綁著的沐晴不太清楚他們兩人所講的話,但她卻能聽出,林天殺了在她旁邊坐著得那名大漢的弟弟,而且就是她腿傷出院的那天,還記得當時林天的藉口是有東西忘在病房回去拿,誰知道林天這一回就帶走一條鮮活的人命?如果她早知道,她肯定不會讓林天離開她的視線。
同時她還覺得自己對林天的瞭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