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嘆了口氣：&ldo;看來不是這東西。&rdo;
就在三人失望之際，門被敲響了。
鍾意給一人塞了一杯鮮榨果汁，一臉期待：&ldo;怎麼樣，我委託農研所培育的新品種柑橘。&rdo;
蕭淮硯和蕭夏都同時沉默了。
&ldo;好、好喝。&rdo;蕭夏的手肘撞了撞蕭淮硯。
蕭淮硯努力表現出沒有皺眉的樣子，杯子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不願再碰到嘴唇。
&ldo;這是什麼品種?&rdo;
&ldo;苦柑，對身體好。&rdo;鍾意說。
唯獨宿陵一口氣喝完了，點了點頭：&ldo;謝謝。&rdo;
&ldo;宿陵，你多喝點，這個年紀正在長身體。&rdo;蕭夏試圖把自己那杯賣出去。
蕭淮硯狠狠瞪了他一眼，在說&ldo;你別害人&rdo;。
鍾意抱著手，有些不滿：&ldo;你們還在這兒呆著幹什麼，快出來吃點水果，我還切了西瓜。真是，等很久了。&rdo;
蕭夏趕忙賠笑：&ldo;來了來了，你別生氣嘛。喂，你們倆也別站著。&rdo;
他前腳剛走，蕭淮硯小聲嘀咕了一句：&ldo;真是無聊。&rdo;
&ldo;我很羨慕。&rdo;
蕭淮硯一愣。
樓梯上的溫暖光亮盈在宿陵眼裡，顯得那雙眸子更加淺淡、孤單。
&ldo;你有一個家。&rdo;他說。
蕭淮硯脫口而出：&ldo;你也有。&rdo;
宿陵踩在階梯上，微微回身。明黃色的光線落了滿身。
&ldo;在你找到答案之前，你可以把這裡當成家。&rdo;
蕭淮硯在心裡說，也可以把我當成家。
……
宿陵被安排住在二樓的客房，蕭淮硯則在三樓。
那個小房間看起來像個兒童房，宿陵睡在雙層床的下鋪，聽著紗窗外的風聲。那些飄渺的夢境仍舊糾纏著他，有些變得灰暗，有些則更加鮮明。
他把懷表壓在枕頭下，好像這樣能睡得更好一些。
不知不覺中，宿陵昏昏睡去，而懷表裡的指標慢慢挪到了零點。
三樓西側的臥門被輕輕推開。
俊美的青年似乎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他剛要往樓下走，忽然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氣味。
寬闊的露臺上，一杯酒靠著欄杆，白色的煙圈在月色裡散開。
蕭夏倚著椅背，剛看見來人，立刻把煙往身後藏，壓低了聲：&ldo;你媽都睡了，別出聲。&rdo;
&ldo;你還沒戒啊。&rdo;懶洋洋的聲音。
蕭夏一愣，總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
&ldo;你管的著嗎。&rdo;
&ldo;我可以幫你保密，&rdo;蕭淮硯伸出手，&ldo;給我一支。&rdo;
蕭夏和蕭淮硯幾乎以同樣的姿勢靠著欄杆抽菸，相顧無言。
&ldo;宿陵也抽菸?&rdo;蕭夏納悶兒道。
以往蕭淮硯甚至比鍾意更潔癖，簡直是朝聞城第一禁菸大使，還把他藏起來的好貨全都堆門口的狗坑裡燒過。
蕭淮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
&ldo;不，他不喜歡。&rdo;低沉的嗓音說。
蕭淮硯仰頭感受著微涼的夜風，月光洗去了煙雲，卻沒能洗去那股積累多年的疲憊。
……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