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過來。
“母妃,四弟的……屁股……受了傷……”趙沛艱難的說。
紀茗萱一聽,立刻放下枝條。
看著眼眶紅了的趙沐,道:“摔下來了?”
趙沐縮了縮頭,觸及紀茗萱嚴厲的目光,連點了幾下頭。
紀茗萱問趙沛:“沛兒,你說,給母親說實話……”
趙沛低下頭去,似乎在糾結。
紀茗萱“嗯?”了一聲,趙沛愧疚的看了趙沐一眼,不是哥哥不幫你,母親太恐怖了。
“四弟和武師傅學了幾招,便過來打給圓圓看,誰知用力過猛差點撞上樹……”
圓圓見紀茗萱臉色更難看,她艱難的扯了扯紀茗萱的袖子:“孃親,真的可險了,若不是三哥及時拖住四哥,三哥的頭會磕破的……”
紀茗萱瞪了趙沐一眼,趙沐低下頭。
“繼續說。”
趙沛道:“四弟雖沒撞上,但是卻認為……”趙沛沒說上去。
紀茗萱已經明白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沐,冷聲道:“自己學不到家,倒是怨起了樹!”
趙沐一抖,這是母親發火的徵兆。
紀茗萱拿著枝條又抽了趙沐的手板心,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這枝條的錯,抽你是枝條不是你母親。”
趙沐的臉已經紅得快滴血似地……
他跪了下來,這一次絲毫不躲避紀茗萱的目光,他道:“兒子知錯,以後定不再犯!”
紀茗萱知道自己的兒子本是極聰明的人,不過他太調皮了,加上太后和皇上對他的寵愛,他更加不加收斂,若不是看他知道一些分寸,紀茗萱早就收拾他了。
紀茗萱淡淡道:“知道就好。”
趙沐低下頭,紀茗萱又道:“這只是第一錯,還有許多錯誤,你可知是哪些?”
趙沐聳拉著頭,數了數手指,道:“兒子不該撒謊,不該想利用圓圓和三哥來求情,還有,兒子不該讓娘擔心……”
紀茗萱氣笑了:“沒有了?”
趙沐低下頭:“兒子不該沒有聽孃親的教誨……”
紀茗萱又盯著他,趙木喪氣道:“兒子錯了,請孃親責罰!”
紀茗萱掃看了一眼旁邊的趙沛和圓圓。
趙沛跪了下來,連為四弟求情,圓圓似乎害怕了,她緊緊抓著紀茗萱的衣襟,不敢放手。
紀茗萱看向芝草,芝草走了出去,順便將門關起來,然後在外面守著。
“此次你錯的多了去,最大的有三!”
趙沐看著紀茗萱,很認真。
紀茗萱沒有立即說,反而看向趙沛和圓圓,道:“地上涼,沛兒快起來。”
趙沛道:“兒子也知錯,身為兄長沒有護住弟弟,更不該害怕懲罰而欲投機取巧。”
紀茗萱一笑,親自扶起趙沛,道:“你明白就好,你帶著圓圓在一旁聽著,日後誰若再犯,定然重罰。”
趙沛重重的點了點頭。
圓圓現在還不願跟著三哥過去,道:“孃親不要再打四哥……嗚嗚……”
紀茗萱心嘆一聲,幾個兒女,她對這個小女兒最心軟。但是在兒子的教育上,她還是不願放鬆的。
☆、140
紀茗萱在跪著的趙沐面前走來走去;枝條在她手上輕輕搖晃;讓趙沐心中緊了緊。
“其一;不自量力。”
趙沐一驚;紀茗萱冷道:“樹雖是死物,又怎是你這小身板能對付的。”
趙沐難過的低下頭,紀茗萱停下腳步;道:“樹若是得罪了你;你若是再三克制不住自己,何必親手去教訓?你是皇子,讓人砍了它燒了它,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讓自己陷於危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