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道:“嬪妾和淑妃娘娘已經讓人去宣了,然後皇上和皇后娘娘就到了。”
趙存洅道:“常全化,你出去將桂雯帶過來。”
常全化看了看屋內只剩下兩位主子,心中雖然踟躕,但是還是領命退了下去。
紀茗萱跪了下來,說道:“是嬪妾未考慮全面,請皇上懲罰。”
趙存洅的手敲著桌子,盯著紀茗萱默然不語。
紀茗萱感覺自身壓力越來越大,她倔強的強撐著。
“朕想問你,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這麼做?”
紀茗萱一愣,隨後略帶激憤的說道:“皇上,嬪妾不會退縮的。而且,嬪妾自認為五十掌嘴和她的罪比起來,並不重!如果……如果隨便一個容華就可以汙衊嬪妾,讓嬪妾遭受搜宮之辱,嬪妾有何本事將皇子撫養長大?”
趙存洅難得緩了緩神色,他又說:“罷了,這事情主要責任不在你,你不怕背上殘忍狠辣的稱號?”
紀茗萱道:“若是如此,嬪妾也認了。”
趙存洅將她掩不住的疲憊,他道:“起來吧,地上涼。”
紀茗萱眼眶一紅,微微撇過頭去,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趙存洅此刻看不到紀茗萱模樣,但是先前一直盯著她的他自然能看到。
趙存洅心中一嘆,終究是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女子,雖然聰慧,但是遇見這突然而來的事,能夠保持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這時,外面傳來常全化的聲音。
紀茗萱已經調整好心情看向趙存洅,趙存洅伸出手,紀茗萱一愣。趙存洅拉過紀茗萱的手,說:“外面談。”
紀茗萱露出笑容。
她跟在趙存洅身後,兩人走出屋子。
皇后和淑妃看到紀茗萱被趙存洅拉出來,眼中帶著些許的詫異。
趙存洅看著周圍的太監宮女,然後全部揮退。
常全化低□子,然後帶著一群人守在院子外面。
這外面安靜到了極點。
趙存洅看著跪著的桂雯,還有煙籽。
“誰支使你們的?”
煙籽和桂雯身子顫慄,紀茗萱低下頭,終究是皇帝,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能夠比得上紀茗萱多番立威了。
功力太淺,還得修煉。
“皇上饒命,是主子支使奴婢的,主子說,丹容華辱罵她,還想殺了她,就不能留著她給她添堵,所以……所以主子讓奴婢刺激丹容華……奴婢也是奉命而行,奴婢並不想的……”
淑妃冷笑,紀茗萱不語,皇后看著這桂雯若有所思。
趙存洅轉頭問道:“簡淑儀,你不是和朕說,謙容華還在行過堂跪著?”
紀茗萱點頭,說道:“嬪妾宮裡的小術子一直看著。”
趙存洅道:“謙容華是如何吩咐你的?”
桂雯連忙道:“這……這奴婢也不知道,是主子身邊的盼兒替主子傳的命令……”這兩句話,不是矛盾嗎?
趙存洅看著桂雯,拍了拍手,常全化小跑著進來。
“這奴婢滿口胡話,拉下去嚴審,實在不說,打殺了事。”
桂雯臉上頓變,常全化走了過去,突然,桂雯的眼睛驀地睜大,然後嘴巴流出一串黑血。
皇后身子一晃,紀茗萱手快扶住她。
淑妃連忙撇過眼睛,常全化扳開這桂雯的嘴,他說:“是紅鳩毒。”
皇后臉色微變,紀茗萱不明所以,淑妃也是如此。
趙存洅道:“常全化看過丹容華,確實是自縊,依皇后看,如何處理?”
皇后想了想,說道:“謙容華也是為丹容華所辱罵,失去理智而下的手,皇上,不如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