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存洅要樹立在平梁之戰的正面形象,自然不允許有人破壞的,趁此機會,趙存洅又梳理了一番朝堂勢力,令朝臣重新正視了皇帝的權利。
前朝與後宮密切相關,前朝沒了聲響,後宮也只得消停下來。
眾人眼看著秦珞陵不足一月就從小小貴人遷為一軒主位娘娘,不服者自然眾多,但是沒人敢違抗聖旨。
冊封那天,紀茗萱和她們同在嬪位,所以倒也免了過去見禮,哪怕寧嬪有了封號,位於三嬪之首,紀茗萱也沒有必要過去拜見。
不過紀茗萱還是得派人去給她們見禮,免得有人說她輕狂。
紀茗萱的知禮,新任的寧嬪娘娘和秦嬪娘娘自然也會派人過來給紀茗萱請安。一時之間,宮內傳出三嬪之間和睦守禮的好形象來。
冊封之禮行過後,被刺客誤傷的雲貴嬪竟然惡化起來,曾一度的暈迷不醒。
跟在三日之後撒手人寰,這事情在後宮不亞於晴天霹靂,前些時候,大家都還看過雲貴嬪,傷勢也穩住不少,怎麼今兒突然惡化而逝去了?
紀茗萱深呼一口氣,這些天,她也遠遠去看過受傷的雲貴嬪,她的脈象強勁有力,那些傷勢對她根本無礙。想起她的死連皇帝都不曾說一句,太后也只吩咐皇后照例辦理後事,紀茗萱只覺自己的心頗冷。
那日國宴的巧合,紀茗萱也多次有過懷疑,但是因為雲貴嬪遭刺客所傷,紀茗萱便放開了其中的懷疑,如今看著眾人的態度,以及雲貴嬪的死訊,由不得紀茗萱再次懷疑起來。
雲貴嬪和昔日梁王郡主(玉妃)一起進宮選秀的,這期間必然有什麼聯絡。二公主的生母,後宮的貴嬪娘娘,突然而然的惡化傷勢也沒有派人仔細調查,這本就是不合常理的行為。雲貴嬪之事一定有隱情。
聽到芝草說起二公主大哭不止的情形,紀茗萱轉過頭。
芝草被紀茗萱突然而來的注視驚住了神,她叫道:“娘娘。”
紀茗萱說:“以後咱們宮中不要再提起雲貴嬪了……”
芝草一怔,紀茗萱嘆道:“二公主已經放在了皇后名下,二公主不過三歲,很容易就會忘記,若是再提起雲貴嬪,反而讓皇后不快。”
芝草立即點了點頭。
“去和小術子說說。”
芝草應了一聲。
紀茗萱重新躺回榻上,此時,宮中暗潮迭湧,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刻。相對的,她和愉修華平安產下皇嗣的機率也大了許多。
紀茗萱決定這段時間,她應該安靜的龜縮在靜安軒,免得參與風頭正盛的常妃、寧嬪和秦嬪中去。
紀茗萱如此想法,愉修華也是如此。
外面已經開戰,趙存洅大半的時間呆在前朝,偶爾進入後宮,也很少留宿。但是他時不時的招秦嬪和寧嬪進入御書房伴駕,讓後宮無數人眼熱不已。其中就包括了常妃,她進宮三年多,也沒有機會在御書房伴駕。
但是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主動鬧事,因為大家都知道在此時的局勢,若是還有人在後宮鬧出大事情,皇帝發怒的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所以三人爭寵也是極其隱晦的。
宮中,皇后帶領眾妃嬪募集軍資,時常宣召軍中將領的命婦說話,給與她們表達上面的關心。德妃也縮在德儀宮不出,一心教導大皇子。
表面山,後宮已經平靜下來。
就這樣,慶元九年悄然而過,此時已到了慶元十年的陽春。
外面雖下著小雨,紀茗萱心情十分不錯,她放下書,看著窗外清脆的綠色,格外喜人。
“娘娘,太后今日主動召了太醫。”
馮嬤嬤輕輕走了過來,然後在紀茗萱耳邊說道。
紀茗萱擔憂道:“太醫可有結果?太后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