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道:“本宮去看過太后了,還需要安神香才睡得安穩,這實在令人擔憂。”
芝草安慰道:“太后洪福齊天,娘娘先照顧自己讓太后放心才是。”
紀茗萱神思不屬,紫珠向前一步,說道:“娘娘,奴婢給您看看?”
紀茗萱點了點頭,這些日子,紫珠盡心盡力的伺候,加上本事又大,紀茗萱對她甚是寵信,幾乎能與芝草相提並論了。
紫珠不精通醫術,但是多少了解一些,把了把脈,發現紀茗萱的甚是氣虛。明明出去的時候,娘娘的身子極好。
難道這出去的時間,娘娘遇見了什麼。不過從馮嬤嬤和娘娘的臉上可看不出任何異常!
想到這裡,紫珠輕輕按住紀茗萱肩上的穴道,紀茗萱感覺一陣痠麻,隨後竟然感覺全身通泰之極。
芝草瞧見紀茗萱的模樣,對紫珠一笑。
紫珠開始給紀茗萱揉捏,懷孕的身子本就容易僵硬,甚至還十分容易抽筋。
約莫兩刻鐘左右,馮嬤嬤已經回來。
張院判和一群人在商討太后的病情,所以此次來的是李兼陌。
聽脈聽了許久,李兼陌問道:“娘娘哪裡不適?”
紀茗萱道:“胸口很悶;而且心不自覺的跳動,有時竟然喘不出氣來。”
李兼陌還未說話,芝草就緊張的叫道:“娘娘。”
馮嬤嬤和紫珠也慎重起來。
李兼陌想了很久:“娘娘最近可用過什麼東西感覺不適?”
紀茗萱搖頭。
李兼陌沉下眉頭。
“李太醫,娘娘怎麼樣?”
李兼陌聽聞,輕聲說道:“娘娘沒事,只需在園子散步即可。”
眾人落下心。
“那娘娘為何會出現這種跡象?”馮嬤嬤問道。
李兼陌說:“各人的體質不同,娘娘或許接觸了她不喜歡的氣息,所以,才會演變如此。”
眾人這才安心下來。
李兼陌行了一禮,然後開了個方子。
紫珠守著李兼陌開完,然後送李兼陌出去。
馮嬤嬤道:“可是安神香的緣故?”
紀茗萱說:“沒事,說起來程嬤嬤也提醒過本宮,是本宮的身子不爭氣。”
“娘娘,安神香?是怎麼一回事?”芝草連忙問道。
馮嬤嬤將榮壽宮的事情說了。
芝草深呼一口氣,說道:“娘娘得小心一些。”
紀茗萱說:“你去和李兼陌說說,別讓他將事情說出去了,若是別人問起,就說本宮一切正常。”
芝草同意的點了點頭。
畢竟是太后宮中,又提醒過娘娘,娘娘若是鬧大了,反而糟了兩宮的關係。
“奴婢這就去。”
紀茗萱對她揮了揮手。
屋裡又只剩下紀茗萱和馮嬤嬤兩人,馮嬤嬤道:“娘娘再過一個多月就足月了,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紀茗萱看向這偌大的寢殿,說:“還請嬤嬤用心。”
馮嬤嬤道:“太后在病中,只怕是由皇后安排穩婆,娘娘你要早做準備。”
紀茗萱心沉了起來,都說女子生產恍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穩婆若是動了手腳,母體安危十分微妙。
“愉修華還比本宮大上半月,她那裡如何?”
“常妃娘娘已經細心挑好三個嬤嬤,不過依奴婢看,這事情懸的緊。”
紀茗萱問道:“皇后娘娘和皇上可有任何反應?”
馮嬤嬤說:“沒有。”
紀茗萱一嘆,常妃如今的聲勢浩大,哪怕她真的去母留子,只要小心一些,連皇后都攔不住。除非皇上願意保住愉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