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的字難看!”
小安著惱別過頭,不讓他捏,心情卻是極好,雖然乖巧的不影響他修行,但同樣渴望著他的關心,而不是被一扇石門分開兩邊。
實際上,李青山並沒有停止修行,丹藥仍不離口的每天吃著。但身上卻少了許多緊張的情緒,無論做什麼事,都講究個張弛之道,平日若都緊繃著,那遇到大事時,就容易緊張過甚,腦子不太靈光。
而且,他的責任,也並不只是保護她。
不知不覺間,一個多月時間過去。
所有凝氣丸耗盡,李青山身上的妖氣,也達到一個前所有為的程度,錢容芷的訊息卻遲遲不來,但他並不著急,而且開始吃百草丸。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很早,當第一片雪花飄落在李青山鼻尖的時候。他正虎視眈眈的望著馬陸,馬陸則緊張兮兮的望著小安,更準確的說是,小安手中的骰盅。
幾個酒罈倒轉過來,拼成桌子,上面擺著一碗碗酒。
李青山和馬陸相對而坐,小安坐在一旁,充當荷官。
小安撩起衣袖,露出藕段般的胳膊,笑眯眯的開啟骰盅。
李青山笑道:“十五點大,喝!”一邊在身邊的糧食堆裡,抓了一把花生,剝開皮丟進嘴裡。
馬陸樂呵呵的,端起酒碗就喝。比李青山第一次見他時,精神了很多,胖了一些。
小安捻起一顆長長花生仁,對馬陸道:“像不像你?”口齒清楚,如泉水叮咚,琴絃鳴動。“青山教你順口溜”家庭教學,初步獲得了成功。
馬陸看看自己,又看看花生仁,點點頭:“像!”
“給你!”小安把花生仁放在馬陸手心。
馬陸立刻丟進嘴裡。
“你把自己吃了!”
李青山張口正要說什麼,神色一凝,小安立刻轉過頭望著李青山,來吧!她的順口溜,已經說的比李青山還要快了。
李青山衝她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那張傳訊靈符,靈符快速的燃燒著,轉瞬成灰,隨風飄散。
錢容芷的訊息,終於來了!
李青山霍然起身,馬陸也跟著站起來,張開嘴巴,滿臉愕然。
李青山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去:“我要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李青山沒有讓馬陸幫忙,或者利用他對付雲雨門的打算,他是個極好的酒友,僅此而已,自己的事,當然要自己搞定
李青山和小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消失在洞窟中,小安還回過頭來,衝他招招手。
馬陸呆呆的坐在那裡,忽然望著心裡空落落的,一片片雪花飄落在酒碗裡,吃一口最愛的大米,卻覺得像是少了些味道,納悶的撓撓光頭。
小樓中,錢容芷顰眉沉思著,將計劃細細的捋順一遍,如何開始,如何善後,如果失敗,又該如何脫身,保證沒有絲毫缺漏。
忽然柳眉一挑,轉過身來:“你終於來了。”
李青山正站在她身後,身形除了仍顯得十分健壯外,基本恢復了原狀。這便是這段時間,他加強對《靈龜鎮海訣》修行的成果。
他一眼看到她身上不同尋常的玄狼服:“你是玄狼統領了?”
錢容芷起身轉了一圈,炫耀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不錯。”
“多謝,看來你這段時間過的也還不錯。”
“還好。”
老朋友般相互問候,用虛偽的禮儀維持脆弱的聯盟。
不等李青山發問,錢容芷道:“魚已經上鉤了,按你的要求,只釣西門一條。”
李青山奇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引出雲雨門的人並不難,但只引出西門姥姥,而不驚動雲雨門的其他人,絕非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