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無有不從。
這裡卻有點玄妙。
天下仙門,每一州每一郡中都諸脈並立,競爭激烈的很,絕看不到這種自發的協調性。
但外圍的藩國,基本上都只迎一脈一門,因此開枝散葉都算同脈,各派都是同門稱呼。
北地諸藩國,最大北魏就是白帝諸脈,東面群山過去還有些由大蔡冊封小藩國,則是黑脈,青脈,不一而足。
這有別於中原百家爭鳴的生態,是朝廷對藩國擴張凝聚力的需要,也是諸天帝在九州佈局的明棋……
這夏天夜雨後的初晴,寒冷晨光照射在青草的葉子上,蒸去了露珠,駿馬的嘶鳴聲烈烈,噴著白霧,馬蹄踏過一潭潭積水,濺起冰涼晶瑩的水花,不多時就到了一小部族的營地前。
煙氣滾滾,一個個帳包正燃燒熊熊烈焰,一支三百人的鐵甲精騎正在攻擊,在裡面掃蕩的是輕騎兵,穿著胸甲與防箭罩衫,外面壓陣的是一百重騎兵,人馬具裝,在陽光下閃著冰冷寒光……這種武力襲擊的話,擊破小型部落都夠了。
“你們是誰?”重騎的百夫長回首喝令,透著煙氣,見眾人衣著不明,就一招手,“譁”整支隊伍張弓搭箭,甲葉錚然作響。
射箭,衝鋒,這是重騎兵的標準戰術,後面弟子頓時緊張起來,有年輕的幾個已手捏法訣,老人只一揮手,掀去遮雨灰袍,一身青袍鑲紫絲,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頓使得對面騎兵抽一口涼氣夫長一下滾落在地,雖鐵甲笨重,卻還是勉強叩拜:“阿木拜見大薩滿。”
“阿木?你起來。”金陽子端坐馬上,任由這人敬畏神靈一樣叩拜。
所謂薩滿是北地方言,草原牧民對修士的敬稱,其實原本的確有著土著薩滿,但是早被殺光了。
現在就由道士擔任,意思是智者、探索者,換成中原一些偏遠地區叫巫。
這時望向正在燒殺的宿營。
戰鬥已近尾聲,幾乎殺光了大部分反抗男子,只有小部分男子俘虜了,又驅趕著婦女孩子在空地上,哭喊,訓斥,拔刀,射箭,場面一片嘈雜混亂,金陽子見著皺。了眉。
裡面最後一頂還在往外射箭的帳篷,一些披甲武士衝出來,被早已嚴陣以待的精騎集火。
衝出一將,長刀白光閃閃,揮舞著隔去箭支,這是能以一當十的勇士,放在這種幾百人的小部族裡,估計不是族長就是繼承人。
眼看這就要滅族,金陽子後面一個弟子掀去灰袍,顯出正式的金袍道服,問著:“這片是金帳行營之域,不許私仇,誰命你們來攻抒?”
百夫長報告:“我是哈卡軍,奉大可汗之命,掃蕩這支不敬部族,不是私仇!”
大可汗就是魏王,官方稱呼是魏王,但在許多下級軍官口中,還是大可汗。
而哈卡在當地土著語中,有著“貼身護衛”的意思,是魏王的親軍,組建時是一支萬人軍隊,自各個部落中擇優挑選組成,駐紮在魏王大帳周圍,日夜警戒汗帳內外,還管理汗帳中的兵器、車馬、文書、飲食、府庫。
善戰和周密護衛贏得了魏王讚頌和喜愛,現在按照魏王旨意,自萬戶長、千戶長、百戶長和自由人的c兒子中挑選的品行端正、武藝高強、相貌端莊的人組成的護衛親軍。
在戰爭中,親軍具有極強戰鬥力,是魏王的中流砥柱,披堅執銳,立下了赫赫功勳,連道士都避之幾分!
“哦,想必是掌教已稟了王上!”金陽子神情和緩,掃過空地,女子披散頭髮,衣著敝舊,臉上都是麻木表情,垂著頭抱緊了孩子,任由這些殺了自己父兄丈夫的男人驅使著挑挑揀揀……這是草原上的規矩,千年,萬年,數十萬年,換了一代代盟主可汗,都是這樣。
留意沒做當場淫辱的事,金陽子就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