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確實覺得很累。安心個性很強,跟他爸爸差不多。我要是個沒出息的人,她瞧不起。好在我不是,可我經常跟著她爸爸跑案子,沒時間陪她,她也不願意。一邊是她爸,一邊是她,我兩頭得罪不起!一來二去的,我也挺難受。別瞧我懂得分析人,可女人心我看不透。有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她就不開心了。這怎麼辦呢?”
“噢,要這麼說的話,你得找個男人了!”
“哎,大哥別開玩笑啊,我可是純正的異性戀。”
“女孩子都是一樣的,該哄就要哄,該陪就要陪,你有工夫跟我吃飯,沒時間搭理人家,這不是找藉口嗎?”
艾蓮一句話說得麥濤啞口無言。這是句廢話,可也是句實話。
“跟你這麼說吧。小兩口的事情,都是一樣的道理。她有她的性格,你有你的脾氣,不一定都能對得上。鬧了彆扭,倆人都賭氣。好啊,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了呢!其實倆人心裡,巴不得對方趕緊哄哄自己。可你扛著,我也扛著,總得有一邊先說話吧?這樣鬧很傷感情的。既然安心性格倔強,你要是真喜歡她,作為男人,你就該退讓一步。你剛才說的這幾個理由,都是外在的。至於局裡那些事,你幹你的,有本事,慢慢的,自然能堵住別人的嘴。”
這樣的話,誰都會說,關鍵看誰說。麥濤敬重艾蓮,自然就往心裡去,“今天中午給她打電話,她還挺不高興的,那我聽你的,先哄哄她。”
“那你還跟這坐著幹嘛?去打電話去吧!”
麥濤出去了,艾蓮笑著搖搖頭。
不一會兒,電話打完了。麥濤興沖沖地回來,“我約她晚上去吃海鮮。”
“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倆人吃了幾口菜,又喝了幾瓶酒。
“對了,艾大哥,還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說吧,不過別跟剛才似的,光聽我說了。”
“3天前出了個命案,就在天堂苑社群內,看起來像是搶劫殺人,不過又有些蹊蹺。”
哥倆經常討論案件,艾蓮也不覺得新鮮,麥濤每回都這套,也不嫌膩歪。
“死者是個高階白領,在大公司裡工作,晚上回家的路上,讓人給搶了,搶了不要緊,磚頭拍在後腦,一擊致死。當然,她的提包啊,膝上型電腦什麼的,都讓人給捲了。”
艾蓮聽得直皺眉,哥們,你說單口相聲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路上一個小混混,見財起了賊心,殺人搶劫而已。”
“可那是晚上9點。竟然找不到目擊者。死屍被拖進旁邊的灌木叢後……”麥濤說到這裡,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子,他之前旅途勞頓,心不在焉,一直沒留心,可現在喝了幾口酒,反倒回過神來。不對,如果是小混混搶錢殺人,把人打倒了,還不趕緊拿著東西跑路?怎麼會把屍體拖進灌木叢呢?
艾蓮可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說:“拖進灌木叢……那大概是想幹點別的吧?”
他沒把話點透,不過意思是很明確了。一位挺漂亮的白領姐姐在那裡走,兇手恐怕不止是起了賊心……
灌木叢裡黑黑的,也許方便乾點別的事?
“可是屍檢的時候沒有提到性侵害呀?”
“你是怎麼了?新疆之行就那麼累嗎?”艾蓮挺不屑地撇撇嘴,道:“畢竟是把人打死了啊,兇手可能是害怕了。”
哦,那要這麼說,也是合情合理。
殺人,可不是誰都能心安理得的,尤其是頭回殺人了,還沒聽說誰不害怕的呢!
回想起來,麥濤還寫過一篇論文呢!闡述殺人犯和普通人在情緒方面的差異。
“當然了,”艾蓮想了想又說,“一磚頭就把人砸死,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