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跟孫子搞個“宅鬥”,此時見定國公夫人正給受驚的慶大奶奶擦嘴,頓覺丟臉,忍了又忍,方才與兒子催促道,“去給你皇祖母與母后請安,回來母妃再與你說話。”見鳳鳴做出了戀戀不捨的小眼神兒一步一回頭地走了,德妃撐著額頭片刻,這才無奈地笑了,抬頭與一直憋著,憋得吐血,可算能哈哈笑起來的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四哥,越發地有童趣了。”
真不知撞了什麼邪。
阿元滾在德妃的懷裡,叫她給自己揉肚子,就聽見定國公夫人安慰地笑道,“王爺與娘娘這麼多年親近,臣妾瞧著心裡也快慰。”鳳鳴並不是德妃的親生子,然而如今竟與德妃親近得連親母子都眼紅,就叫定國公夫人覺得這是好人有好報了。不然,瞧著宮裡的慧嬪沒有?順王是她親兒子,眼下,慧嬪竟都只敢指望自己的兒媳與孫子,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人家竟都不大在乎了。
真那模樣,也是一種悲哀了。
“這孩子純孝,是我的福氣。”德妃為何能穩立宮中不倒?一則是定國公府,一則,就是拿她當親母相待的誠王了。
“待日後……”德妃低聲喃喃,連她懷裡的阿元都聽不清楚。
待日後,新皇登基,她便出了這宮去,做個王太妃,與兒子兒媳婦兒孫子一同過團圓的日子,再也不呆在這冷冰冰的後宮裡了。
嘴角帶了幾分笑意,德妃便與阿元笑道,“說起來,竟是有緣了。”見兩個女孩兒都好奇地看過來,她便笑道,“你可知,你們表哥如今的媳婦兒是誰?”她口中的表哥,就是即將進京的那位了,眼見德妃目中帶著期待,阿元與五公主都心驚她對那位表哥的期盼,見她這樣問,便不由搖了搖頭,卻見德妃笑道,“就是你們常通訊的那個,靖北侯家的阿欒。”
當年,德妃是真看中了阿欒的,後頭一檔子事兒出了,靖北侯大怒退婚,把德妃可惜的不行,以為無緣,卻沒有想到,竟兜兜轉轉的,阿欒再次落在了定國公府。
然而慶大奶奶在,說多了不大合適,德妃聽見五公主與阿元驚呼,便只彎起眼睛笑了。
慶大奶奶在一旁含笑聽著,並不將那位傳說中的阿欒如何放在心間。
那是她前頭定國公夫人看中的兒媳婦兒,是勳貴嫡女,強出自己八條街去。這些定國公夫人愛惜她,不願叫她知道,可是卻不知府裡頭那些小人,亂嚼舌根的不是一個兩個,什麼她不知道呢?不過,對於那樣不獨於內宅的女子,她也是心生仰慕的,況這裡頭有人傢什麼事兒呢?何必將這些抱怨在與之無關的女子的頭上呢?只當懵懂,慶大奶奶便在一旁微笑道,“女將軍是叫人敬慕的人,不說二位殿下,便是我聽了也歡喜。”
“他們家聖人另賜了宅子,旁的你也不必費心幫襯。”德妃溫聲道,“你才是最要緊的人,知道麼?”
“有了母妃的話兒,嫂子不愛惜自己,我就親往府裡坐鎮。”五公主轉頭就笑道。
慶大奶奶急忙笑自己不敢,又說了幾句閒話,這才與定國公夫人一同出宮。
阿元與五公主廝混了幾日,只是還未等她動手,外頭就已經有八公主為了自家表哥親手熬傷藥,顧不得公主之尊的話出來了。竟愈演愈烈,後頭聖人不耐煩,只問八公主,見這閨女傻乎乎的竟然真的表示了一下自己願意的事兒,也不廢話了,又加了一道旨意,連著五公主與阿元的賜婚一同發了明旨。
次月,就有阿容竟升了詹事府詹事。這是正三品的官位,更重要的是,詹事府是為了輔佐太子的,如此,就有叫阿容親近太子的意思了,聖人這樣明顯的偏心,實在叫京中側目,一時間京中宗室勳貴的目光,皆投向了城陽伯府,都覺得阿容這個傢伙實在是咬人的狗他從來都不叫。
不宜早娶,不宜早娶的,感情是在這兒等著呢。榮壽公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