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幾千年中根本不知道戰爭為何物。在世界發展到21世紀初期時,當時的體制好像已經無法滿足慾望過度膨脹的人類。退役的軍人比比皆是,他們中許多人手握重權。他們實際上支配著聯合國探索和殖民化組織,該組織正在利用新發現的塌縮星跳躍來探索星際空間。
許多早期的飛船不是失事就是失蹤了,前軍方人士因此心生疑竇。他們對開拓殖民地的飛船裝備了武器系統。在第一次與一艘託倫星人船相遇時,他們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其摧毀了。
但是,也不能把一切責任全推到軍方身上。他們就託倫星人要對早期的遇難者承擔責任的證據實在是牽強附會,令人哭笑不得。雖說有幾個人指出了這一點,但也被忽視了。
事實是,地球的經濟需要一場戰爭,而這樣一場太空戰則是再理想不過的了。一方面,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將大把大把的鈔票投入戰爭,另一方面,你還可以促成人類的聯合而不是導致分裂。
託倫星人重新認識了戰爭,但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學會戰爭。所以,他們最後的失敗並不讓人感到意外。
書中解釋道:託倫星人無法與人類交流是因為他們沒有個體的概念,幾百萬年來,他們一直是自然的克隆人。最終,只有當地球飛船同樣由可汗氏克隆人操縱時,雙方才可能首次實現交流。
書中詳細地闡述了這樣一個大膽的事實。
我為此向一個可汗氏克隆人求教,請他解釋這個事實的含義,特別是克隆人之間的交際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說我不可能明白這一點。還沒有恰當的語言用來表示這種交際,就算是有,憑我的思維能力也無法領悟這些玄妙的概念。
算了,雖說他的解釋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我願意接受。就算是把上說成下或者把下說成上,我也情願接受,如果這意味著戰爭結束的話。
可汗是一個相當體貼關懷他人的人,雖說我們只有二十二個人,他不辭辛苦恢復了一個小餐廳,並配備工作人員提供全天服務。(我從未見一個克隆人進餐或者飲水——我猜他們發現了一種別的方式。)
一天晚上,我坐在那裡一邊喝啤酒,一邊翻看他們的書。突然,查利走進來坐在我的旁邊。
他直截了當地說:“我想試試。”
“試什麼?”
“女人,異性愛。”他有點驚恐,“這並不是想冒犯誰……也不是那麼誘人。”他拍著我的手,看上去有些心煩意亂,“但是你……你試過克隆人嗎?”
“啊……沒有,我沒有。”
女性克隆人雖然秀色可餐,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幅畫或一尊雕塑,我無法把她們看作人類。
“我也有同感,”他說道,“再說,他們說——他說,她說,它說,真見鬼,真不知該怎樣稱呼這些人——他們說能很容易地使我恢復原狀,如果我不喜歡的話。”
“你會喜歡的,查利。”
“沒錯,他們也是這樣說的。”他叫了一杯酒,“只是感覺有些不自然,無論怎樣,既然我想試試,你願意和我同去一個星球嗎?”
“行,查利,這主意太棒了。”我的確是這樣想的,“知道你將到哪裡去嗎?”
“就是去地獄我也不在乎,只要是離開這裡就行。”
“不知道天堂星是否像以前那樣好。”
“不一樣了,”查利用大拇指指著餐館服務員,“他住在那兒。”
我不知道,我猜應有一個名單。
一個男人進了小餐館,推著小車,車上堆著一摞一摞的檔案。
“是曼德拉少校和摩爾上尉嗎?”
“是我們。”查利說。
“這是你們的服役記錄,我想這些記錄會使你們感興趣的。這些記